常蘇從地上爬起來,睡容徹底清醒了:他把小先生給睡丟了!
“這套房總共就兩個房間。”
向清的話提醒了常蘇,他拔腿衝出房間,大長腿像是帶了風。
“小先生,小先生……”常蘇拍著那個原本屬於他的房間的房門。
房門開了,覃小津和白荷同時出現在門口,兩個人都穿著很不整齊的睡衣,頭發淩亂,睡眼惺忪。
這樣的一幕未免讓人誤會,兩人在開門前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不過就是覃小津下床的時候不小心踩醒了地鋪上的白荷,然後兩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肢體衝突,此刻落在常蘇眼中,難免要腦補出許多愉快的情節出來。
常蘇身後跟出來的向清卻並不愉快。
她看著衣衫不整的覃小津,再看著他身邊身形嬌小,難免有“小鳥依人”嫌疑的年輕女人,腦補出來的就是極端不愉快的畫麵。
這就是那個和覃小津假結婚的女人啊!
向清第一次見到這個橫刀奪婚的女人,心裡充滿了敵意,明明是假結婚,卻睡到了同一個房間裡,這是假戲真做了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津,我在樓下大堂等你,我有事和你商量。”向清說著鐵青著臉走了出去。
一走出酒店房間,向清就哭了。
所有人前的盔甲在無人時都冰解凍釋。
向清在酒店大堂坐了一個小時,方才見覃小津姍姍來遲。
他竟讓她等了一個小時!這是以往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小津,你的時間觀念變差了。”覃小津在她對麵一坐下,向清就嚴肅說道。
“吃了個早飯,所以耽誤了,你說過的,為了胃的健康,早飯不可以不吃。”覃小津又恢複了他一貫的姿態,一貫的衣著,一貫的神情,一貫的語氣,他坐在那裡,像一湖不會被春風光顧的湖水,泛不起任何漣漪。
是因為聽從她的意見,所以即便遲到,也變得可以原諒了。
向清心情略略解了些,她從包裡取出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聯係的雲城最好的私立醫院的婦產科醫師,他可以替你們開具一份懷孕的證明,你隻管帶著她去,其他事情我都已經張羅好了。”
向清將名片推到覃小津跟前,又被推了回來。
覃小津平靜無波的語氣說道:“我們不需要了,還有她的名字叫白荷。”
向清竟然在覃小津那張千年冰封的麵孔上看到了一絲笑意,“白荷”兩個字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了她的心上。覃小津親手將這把刀子紮在她的心上。
向清的眼
淚不由自主就湧上了眼眶,而覃小津已經站起身離開了,他看不見她的眼淚,也就看不見看不見她的失態。
向清有些絕望,又有些慶幸。
覃小津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看見白荷和兩個孩子都已經吃好了飯,他對白荷說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白荷不知道覃小津要帶她去哪裡,而常蘇已經體貼地將兩個小孩子牽了過去,嘴裡喃喃著:“小先生,白小姐,你們放心去辦事吧,這兩個小家夥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