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津已經站起身,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和語氣:“我要和我的律師說故意傷害罪之外,再加一個威脅恐嚇罪,警察可都是證人。”
劉崢嶸還在叫囂著,咆哮著,覃小津已經拉起白荷離開了。
拘留所外,覃小津審視著默不作聲的白荷,問道:“你不想告他?”
白荷低垂著頭,不敢正視覃小津。
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如果她辜負了他的這些好意還是人嗎?但是她從未想過可以把那個人送進監獄,她隻想著天各一方,相安無事便好。
見白荷不說話,覃小津淡淡說道:“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吧。”
“什麼?”白荷抬頭,不解地看著覃小津。
覃小津眉頭微微皺著,整張臉上是冰封的寒霜:“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太過分了,那個人不管多麼十惡不赦都是你孩子的父親,就算看在孩子的麵上,也不應該要把他送進監獄?你這是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對加害者產生恐懼害怕的心理,卻又反過來要同情幫助加害者。”
白荷的胸口酸酸的,眼裡有潮濕的液體升起,但還是笑了。
“你才要看心理醫生,”她說道,“我隻是在為律師費犯愁,你請的律師一定很貴吧?”
覃小津抿唇:這個女人不開玩笑會死?
“你忘了你現在是有丈夫的人了?如果一個女人要為錢犯愁,要麼就是她單身,要麼就是她的丈夫死了。”
白荷在心裡暗暗讚了兩個字:毒舌!
“剛才我替你充的場麵是不是夠排場?”覃小津突然問道。
白荷沉吟了一下答曰:“震撼人心!”
“古人說投之以桃李,報之以瓊瑤,現在要輪到你替我充場麵了!”覃小津認認真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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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的精品女裝店裡,坐在藤椅上等人的覃小津聽到了試衣間門打開的聲音,他抬起頭來不由微眯起了眼睛,一朵白荷在一片耀亮的光線中盛開起來。
“先生,我覺得太太穿上這條白色連衣裙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導購小姐熱情洋溢讚美著,“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覃小津打斷導
購小姐的話,繼而把目光投向白荷,說道,“我覺得……好看。”
於是,那條輕薄、柔軟、飄逸的雪紡白裙被直接剪去商標,成了白荷替覃小津去充場麵的一件戰袍。
走出商場,白荷對覃小津說道:“你是個演奏家,我怎麼覺得你看起來更像影帝呢?”
“那一會兒到了覃家,見到我的奶奶、姑姑,還有……希望你能做一個影後。”
此刻,覃山海在覃小津口中成了一個“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