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蘇越想臉越燙,覺得有必要去掬一把冷水澆澆臉,不然再燙下去,到達燃點,臉頰要著火的吧?
騰地站起身,常蘇呆住了,向清姐的臉也好紅!
原來向清姐也是會臉紅的啊!
這個發現有效緩衝了常蘇的緊張。
獨樂樂不若眾樂樂,一個人臉紅不如兩個人臉紅呢!
向清也跟著站了起來,咬了咬唇,說道:“那個,常蘇啊……如果你一定要我負責的話,我想……我也是會負責的吧。你知道的,向清姐一向是個有責任感的人……”
向清說完,先常蘇一步逃進浴室去。
她得趕緊掬一把冷水澆澆臉,再燙下去,她擔心她的臉會燒起來。
等向清用冷水洗了十把臉重新回到客廳,餐桌上已經空空如也。
向清不由哀嚎:“常蘇,我都說了我會負責的,你怎麼還把我的早餐收走呢?”
那麼多美食沒有吃完倒也不可惜,可惜的是小蘇蘇的廚藝。
咦,小蘇蘇,這個稱謂怎麼這麼熟悉呢?仿佛已經喊過一萬遍似的。
向清追到廚房門口,發現常蘇正站在洗碗槽前發呆,水龍頭裡的水嘩啦啦流著,就像一首快樂的歌。
“常蘇,你洗碗前還有儀式的嗎?”
飯前禱告是一種儀式,洗碗前的沉思是屬於哪一種儀式?
“向……向清姐……”常蘇轉過頭,將手裡的手機伸過來,舌頭在口腔裡磕磕絆絆的。
…………………………
覃家彆墅,飯廳。
一眾人等悉數落座,除了覃家人,還有弓翊和李夢瑤兩位客人。
早餐氛圍挺溫馨的,除了覃山海懷了點心事以外,所有人都很愉快。
覃浪花吃著吃著,又把鼻子湊到覃小津身上嗅了嗅,白荷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覃浪花的笑聲天真無邪地響起來:“覃叔叔,你身上又有我媽媽的味道了。”
一言既出,飯桌上響起咳嗽聲。
唯一的咳嗽聲來自覃山海。
桑教授把慈愛的目光給了弓翊,笑道:“童言無忌,弓翊不要笑話哈。”
弓翊沒有笑話,他適才的皺眉是因為小女孩那聲“覃叔叔”。
竟然不是小津親生的女兒嗎?按理,就算有人不是親生的,也應該是那個男孩子啊。
弓翊還沒厘清思緒,小女孩又拋出一個炸彈,炸得覃山海外焦裡嫩。
“這位爺爺,我聞見你身上有那位漂亮阿姨的味道。”覃浪花說著,笑看了李夢瑤一眼。
李夢瑤頓時臉紅了。
覃山海卻紮心了:爺爺和漂亮阿姨,額,差著輩分呢!
覃湖看看李夢瑤,又看看覃山海,心裡不滿:弟弟沒說老實話啊!顯然昨天晚上不是住客房。
覃山海躲閃著他姐姐一把又一把扔過來的眼刀,心裡嘀咕:不就是牽完手後舍不得洗嘛,這也能被發現?小女孩兒的鼻子是狗鼻子吧?
桑教授則向覃湖投過來詢問的目光,難掩內心的雀躍:明明是孫子的婚禮,兒子竟也洞房花燭了嗎?這就叫雙喜臨門?老頭子,一定是你在天有靈給他們施了法了吧?
在餐桌上一片詭異的安靜裡,覃小津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津,出事了!”向清在電話那頭焦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