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死了,她的浪,她的浪花,人生路上也會這樣無助痛苦的吧?
她要好好活著,無論多難,哪怕苟且偷生,也要活著,她不能讓她的孩子長大成人後內心還藏著和覃小津一樣的痛苦。
白荷的內心越發堅定了一個念頭,看著覃小津在心裡說道:小津,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保護,我必須和向清達成合作。
看見白荷眼裡閃爍的淚光,覃小津有些自責,他道歉道:“對不起,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
他又變成了那個自負而高傲的覃小津。
白荷笑笑,從田埂上站起身,說道:“我們去老房子看看吧,常蘇找不到我們,回頭該急了。”
白荷說著徑自在前頭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覃小津皺起眉頭:他訴說了他這麼淒慘的童年往事,這個女人不僅一句關心他的話都沒有,而且下一秒就在擔心另外一個男人?
這讓覃小津很不開心。
他想追上去向白荷抗議一下不滿,沒想到那個女人嬌小的身形卻是步履生風。
二人始終保持一前一後的位置,很快便走到了老房子。
常蘇見到兩人,收起手裡的手機說道:“小先生,白小姐,你們回來了?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們呢。”
“我就說了,再不回來,常蘇準要擔心了。”白荷回頭笑著對覃小津說道。
覃小津嘴角一抽:不僅當著他的麵關心另一個男人,竟還向他炫耀她的關心是對的?
“小先生,白小姐,我已經把你們的婚房收拾好了,你們去看看吧。”常蘇說道。
覃小津似乎勉為其難向樓上走去,一臉的不樂意。
白荷隻當他是還沉浸在兒時的痛苦回憶裡無法自拔,對常蘇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聲說道:“你家小先生心情不好。”
白荷還沒和常蘇說完,覃小津去而複返,一把把她拉走了。
“既然是婚房,當然要兩個人一起看才合適。”站在婚房內,覃小津對白荷說道。
白荷打量了一下婚房,覃家的老房子古色古香,一看便知這房子的主人在過去亦是非富即貴的,隻是現在年代久遠,又是木質結構,到底不如覃家大彆墅住著舒適。
雖然房子古樸了點,但家具都是挑的現代家居,看著十分大氣。
白荷的目光落在床頭牆壁上的婚紗照上,頓了頓。
覃小津立馬說道:“原來也放了和覃家彆墅那邊一模一樣的婚紗照,但是你既然不喜歡,我就讓常蘇換成了我們兩個人的婚紗照,婚紗照嘛,還是兩個人的合影就可以,如果加上小孩,就變成全家福了,這畢竟是我們兩個人的新房。”
白荷點點頭:“反正你自己一個人住,你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
覃小津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白荷指了指門外,說道:“我看到老房子這裡有好多房間,我讓常蘇幫忙收拾一間出來……”
見到覃小津眼神不對,白荷改口:“常蘇是你的生活助理,我還是自己去收拾一間出來吧。”
白荷說著轉身向外走去,覃小津先她一步,伸手攔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