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夜半一場鬨,又因為剛才在屋外哭得狠了,白荷有些累。
正準備倒頭就睡,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又是覃小津。
白荷歎了口氣,掙紮著起床,拿了外套披上,走去打開了房門。
門外,覃小津雙手插在褲兜裡,保持他一貫的姿勢,人模人樣站著。
“你想乾嘛?”白荷垂頭,這個人不會得寸進尺吧?剛才在屋外是因為自己一時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現在理智可全都回來咯。
“我可以進來嗎?”覃小津咬了咬唇問道,唇上似乎還留著一縷荷香。
“你果然要得寸進尺!”白荷一凜,握緊了衣領。
覃小津:“……”這個女人的腦子裡似乎隨時隨刻都隻想著一件事。
覃小津眯了眯眼睛,說道:“我能不能得寸進尺,關鍵在你,我自控能力又不好。”
“我自控能力也不好。”白荷冷嗤。
“那就比比看,誰的自控能力更不好吧。”覃小津說著徑自進了房間。
白荷一邊關門一邊心想:難道她會是吃虧的那一個?她三十如狼,而他還是個單純的小紅帽。
白荷滿懷邪惡的念頭,像狼外婆貪婪小紅帽那樣轉過身去,但是一轉身白荷愣住了。
覃小津從褲兜裡伸出手,手在她麵前攤開,一張銀行卡呈現在他麵前。那張製作非常精美的卡,光外形已經叫人一見傾心,何況卡裡還有錢。
“這裡是兩百萬。”
覃小津淡淡的語氣。
白荷驚呼一聲:“啊?”
“我原本就準備好了的,隻是還沒來得及拿給你,”覃小津見白荷呆呆的模樣,皺了眉頭,“你不是說你背了七位數的債務嗎?怎麼,不稀罕?”
“當然稀罕,”白荷立馬搶過那張卡,生怕覃小津收回去,她向覃小津深鞠一躬,激動說道,“覃小津,這個錢當做我向你借的。”
“當然是算作借的,你還想我白送給你啊。”覃小津冷嗤。
白荷笑笑說道:“沒想過讓你白送給我,不過想過你的錢白送給我。”
和錢比起來,人有什麼好稀罕的呢?
白荷幾乎斜睨了覃小津一眼。
覃小津當然看見白荷這嫌棄的一睇,不由一滯:他這是專門花兩百萬請這個女人來嫌棄他的嗎?
不過白荷旋即熱情笑道:“不過我不會做這樣的白日夢的,你是有錢,可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所以如果我有能力了一定會還給你的,但如果我沒有能力還,你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欠債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害怕被追債東躲西藏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
她不能做一個光明正大的人,她的孩子也必須要做一個光明正大的人哪!
雖然欠覃小津的債也是欠,但是欠一個人,總比欠一堆人的債好吧?
看著白荷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樣子,覃小津的唇角駐足了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
他說道:“雖然我覺得你完全不具備還債能力,但我也不是一個肯自認倒黴的人,所以你還是打張借條給我吧。”
“應該的應該的,我本來就是一個有骨氣的人,隻要我不死,這個債我就沒打算抵賴,所以就算你不要求,我也會給你寫借條的。”
白荷說著就走到書桌前寫了一張借條遞給覃小津。
覃小津欣然收下,卻依然沒有離開房間的意思。
“覃先生還有什麼事嗎?”白荷又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