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荷,覃小津剛好問道:“我還沒問,你一大早帶覃浪去哪裡了。”
“我去銀行給債主們彙款去了。”白荷倚在門上說道。
“還債帶著覃浪乾什麼?”覃小津起身走到白荷跟前來。
“我媽媽送我去上古箏課了。”
覃小津身後,覃浪乖巧的聲音響起,白荷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覃小津不悅看著她,說道:“為什麼不請我當覃浪的古箏老師呢?”
“覃浪他喜歡小金老師……”
“我就是小津老師!”覃小津挺拔了一下身姿。
白荷咬了咬唇說道:“那個小金老師,學費比較便宜,你是古箏演奏家……”
“我可以免費!”
白荷還是說道:“那也不行,那個小金老師對我們很好的,她不但教了覃浪三年古箏,還借錢給我們……”
“她借你多少?”
“三萬。”
“我借你多少?”
“兩百萬。”白荷說完,垂下了頭。
這個挖牆腳的榔頭太粗了,她像不像是螳臂當車?
“我們出去談談。”覃小津說著拉了白荷就走。
白荷不忘扭頭叮囑覃浪:“覃浪,你自己好好練琴。”
覃小津立馬拆台:“彆練了,彈的都是錯的,越練越糟糕。”
兩位大人一眨眼就消失在門口,覃浪看著那台簇新的敦煌古箏發呆:媽媽讓他練琴,覃叔叔讓他彆練,他到底要聽誰的?
他是媽媽的兒子,該聽媽媽的話。
於是覃浪抬起了手。
然而這台古箏是覃叔叔的古箏,該聽覃叔叔的。
於是覃浪又放下了手……
覃小津將白荷拉進了自己的房間,說道:“你讓覃浪學古箏的初衷是什麼?”
覃小津的問題特彆嚴肅。
“就是誤打誤撞。”白荷說的是實話,但笑容有些牽強。
“沒有什麼初衷,就是小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想讓他有樣特長,送他去了很多特長班,書法、畫畫……舞蹈班也上過……”
“男孩子學舞蹈?”覃小津皺眉。
你一個大男人還彈古箏呢!
白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