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帶著一絲醉意嬌俏笑道:“我喝醉了會親彆人哦。”
覃小津和白荷舉行婚禮那晚,自己被向清親成豬頭的一幕曆曆在目,常蘇一凜。
“你不信?”向清問道。
親身經曆,怎能不信?常蘇忙點頭:“我信。”
向清這才滿意笑起來:“趁我現在還沒有全醉,還能有一絲理智,你離我遠一點。”
向清說著跌跌撞撞走進白荷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
……
一輛計程車抵達藍花塢村口,卸下車上的兩人後調頭離去。
覃小津背著白荷,走進村口那條藍花楹大路上。
月光清冷,冬日的藍花楹蕭瑟而孤遠,一陣陣夜風吹在麵頰上帶著寒冷的氣息,叫人清醒又絕望,而肩頭上的女人醉得不輕,不省人事,但她的麵頰貼在他的脖頸上傳遞了這冬夜裡唯一的暖意。
他和她怎麼就相遇了呢?
覃小津心頭升起這樣一絲疑問。
人與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緣分,他與向清,與常蘇,與覃家人,與母親牛婉兮……皆是緣分,而他與她的緣分如此特彆。
他此生最為渴望的就是“母親”二字,而她以一個母親的角色驀然闖入他的世界。
他以為他的母親已經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而她的出現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的母親更為可憐的女人——一朵零落汙泥遭蹂躪的白荷。
白荷,你為什麼這麼可憐?可憐到麵對你的眼淚,我就想做一方可以為你拭淚的絹帕。
覃小津背著白荷終於走回了覃家老房子。
夜已深,房子裡的人都睡熟了吧。
空氣裡針落可聞。
覃小津背著白荷進屋的動作極輕。
將白荷背到樓上,覃小津愣住了:白荷的房間竟然已上鎖,且是從裡頭上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