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家金勝英看上你了,要不是因為看上你,誰有功夫花十幾天織一條圍巾?”金靜語氣衝衝。
葉知秋有些不解:“所以呢?”
金靜被葉知秋問得一滯:“所以……所以圍巾你得收了,金勝英你也得給我收了!”
金靜氣場兩米八,然而葉知秋不是“金耳朵”琴行那些箏童家長,他並不care金靜的怒氣,他甚至依舊保持原來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說道:“既然這圍巾是定情信物,那我就更不能收了,因為我不喜歡你姐姐。”
金靜:“……”
遠處的金勝英伸長脖子看著藍花楹樹下的金靜和葉知秋,不知道兩人在談些什麼,隻覺時間是如此漫長。
“葉知秋,你為什麼看不上我姐?”仿佛已經是套路了,每次表白遭拒後,金靜都會替金勝英問這個問題。
每一次,對方都給了原因,太矮啊,長得一般啊,年齡太大了什麼的,這一次,葉知秋說:“這能有什麼為什麼?你姐看上我是為什麼?”
金靜愣了愣,看上能有什麼為什麼的?
葉知秋笑道:“你也說不出為什麼,既然看上沒有原因,看不上也是沒有原因的。”
葉知秋說著就要走,金靜來勁了,她伸手攔住他,惱羞成怒。毫無理由看不上,這是赤裸裸的歧視,比具體的理由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葉知秋,你有什麼了不起?你不就是一個破農民嗎?你還有優越感了!”
葉知秋蹙眉:“金老師,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農民怎麼了?農民靠自己雙手辛勤勞動,也是國家的建設者啊,金老師你也是讀過書的,文化人,三觀不正啊,縱觀人類文明曆史長河,哪一樣不是勞動人民勤勞與智慧的結晶——”
替姐表白遭拒,又被迫聽了一堆思想教育,金靜垂頭喪氣回到金勝英跟前,手裡的圍巾還在,仿佛也垂頭喪氣的。
金靜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金勝英哇地哭了,轉身就走。
金靜急忙追上去:“金勝英,金勝英,你聽我說啊——”
金家姐妹匆匆來了又匆匆走了,覃浪看著她們走掉的方向鼓起了腮幫子:金老師不留下來吃全魚宴嗎?什麼事情會比全魚宴還有吸引力啊?
一直跑到藍花塢村口,金靜才終於追上金勝英。
金勝英一把抓過她手裡的圍巾給自己圍上。
金靜欣慰道:“金勝英,這樣就對了,表白嘛,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絕對吧?從來沒有成功過的事情,繼續失敗也不足為奇。”
金勝英卻緊緊盯著金靜,噘嘴說道:“金靜,你說他看不上我是不是看上你了?”
“啊?”金靜驚呼。
“如果我一個人來,說不定葉知秋就看上我了,有你在的話,我一輩子隻能活在你光環的陰影裡!所以上次吃全魚宴,我就不應該和你一起來!”
提到“全魚宴”,金勝英眼前一亮。
金靜和她想到一處去了。
於是二人去而複返。
看到來勢洶洶的姐妹倆,葉知秋再次將魚交給常蘇,走過去,說道:“大金老師小金老師,我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再來糾纏也是沒有用的,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強扭的瓜不甜……”
“知秋小老弟,你誤會了,起先的事已經翻篇了,我們之所以回來不是衝你,而是衝著全魚宴。”金靜說著看著漁網裡那些活蹦亂跳的魚,“這麼多魚,不多兩個人一起吃,可就浪費了啊,我們這也是尊重勞動人民的果實啊。”
金靜說著拍了拍葉知秋的胸口,葉知秋:“……”這麼快就翻篇了?所以金家大姐說喜歡他是真的嗎?他怎麼感覺這喜歡也太隨便了!
……
……
覃家老房子,兩位大廚正在烹飪全魚宴的時候,覃小津的車駛到了掬星湖畔。
從車上下來,覃小津包了一艘畫舫,和白荷泛舟湖上。
乘著畫舫蕩漾在波光粼粼的掬星湖麵,白荷有些雲裡霧裡,不知道覃小津在搞什麼花樣,不過看在那台電腦的份兒上,她就勉為其難陪他遊個湖吧。
正百無聊賴看著窗外的風光,麵前就突然伸過一隻托盤來,托盤上放著一杯花茶。
白荷扭頭看向覃小津,,這一看驚跌下巴,她失聲喚道:“覃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