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嫻左耳進右耳出:“知道知道,蕭占是藝名,對對對,他們和尚都有藝名,少林寺的方丈都會給他們取藝名。”
向前卻說道:“什麼藝名?和尚的,那不叫藝名,叫法號。”
高金嫻長長地“哦”了一聲,點點頭:“常蘇的法號叫蕭占,不知道他師父給他取這個法號有什麼寓意嗎?”高金嫻看向向清。
“什麼師父,什麼法號?你們倆可真逗,常蘇又不是和尚。”
向清話音落,高金嫻和向前同時放下筷子,不可置信看著她:“常蘇是和尚,你竟然不知道?”
……
……
覃家老房子,常蘇打了個噴嚏。
覃浪花聽見了常蘇的噴嚏聲,從小床上仰起身子,被白荷強硬按下了。
“睡覺!”白荷嚴肅說了兩個字。
“可是,常叔叔好像生病了。”覃浪花一臉擔憂。
“常叔叔是大人,他如果生病,自己會懂得吃藥的,不需要你操心,你現在的任務是睡覺!”白荷不容商量。
覃浪花隻好躺回自己的被窩裡,無奈地歎了口氣
小女孩的房間一片粉色的世界,就連被窩也是粉色的,懷裡的毛絨玩具也是粉色的。
她看著坐在床前椅子上的白荷,說道:“我的哥哥他也睡著了嗎?”
白荷點點頭:“哥哥明天要上學了,所以他晚上要早睡,早睡早起身體好哦,浪花明天也得上幼兒園,所以也得早睡。”
覃浪花又歎了口氣:“我去了幼兒園明天就見不到媽媽了,所以我晚上想多看看媽媽。”
“明天晚上放學就可以見到媽媽了。”
幼兒園寄一頓中餐。
覃浪花卻說道:“可是明天白天就見不到媽媽啊,媽媽,我愛你。”
“愛我就聽我的話,閉嘴,再閉上眼睛。”白荷不會掉入覃浪花的套路。
“可是我閉上眼睛就看不見媽媽漂亮的眼睛了,媽媽的眼睛太漂亮了……”
白荷忍不住苦笑,覃浪花來投胎的時候,孟婆給她喝的是一碗蜜吧,能說話開始就甜言蜜語,慣會給人灌迷魂湯。
“覃浪花啊——”白荷還想說什麼,肩頭被人拍了拍,一扭頭是覃小津。
他站在她身後,勾勾手指示意她起來。
白荷鬼使神差站起身,讓出了椅子。
覃小津坐下,拿起床頭一本童話故事。
白荷道:“沒有用的,我也給她念的……”
覃小津回頭看著她:“你除了會寫還會乾嗎?不對,你也寫得不咋地。”
白荷:“……”
見白荷杵著不動,覃小津又補充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激將法,我是陳述客觀事實,所以你快滾去寫吧,雖然沒有天賦,但是勤能補拙也說不定。”
說著,回身對覃浪花溫柔說道:“覃叔叔給你講童話故事,好嗎?”
覃浪花脆聲應:“好的,我最愛聽覃叔叔講故事了。”
覃小津信手翻起了童話書,說道:“從前啊,城堡裡住了一個很醜的巫婆,她的名字叫白荷——”
覃浪花“咯咯咯”笑了。
白荷翻了個白眼,搖搖頭走掉,天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