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津一言既出,牛叔嚇了一跳:“覃家小先生,你胡說什麼呢?”
看著牛叔一臉震驚和莫名其妙的表情,覃小津的心沉入穀底,他仍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道:“我是牛婉兮和覃山海的兒子,舅舅怎麼可以不認我呢?”
牛叔笑了,哈哈笑了幾聲,看著覃小津,不可思議搖搖頭:“覃家小先生何出此言?我妹妹牛婉兮一輩子沒有嫁人,更沒有孩子,你怎麼會是她的兒子呢?”
覃小津震驚了,怎麼會?怎麼會?他明明聽爺爺生前提過的,他的母親在藍花塢,會種一手藍花楹,是個勤勞又善良的女子——
這個藍花塢,會種藍花楹的女子除了牛婉兮還有誰啊?
那個覃山海改其名字的女子除了牛婉兮還有誰啊?
覃小津的眼淚再也不受控製,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思緒淹沒。
哭吧,哭吧,天知道一個人有多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
他覃小津的母親到底是誰啊?
……
……
烤魚現場,氣氛太愉快了,以至於根本沒有人發現覃小津的失蹤。
金靜站在弓翊的燒烤架前像一個小迷妹,肆無忌憚流著口水,讓覃浪作陪。一旁的金勝英看得直翻白眼。
“弓叔叔,她是我的老師金靜。”覃浪賣力向弓翊介紹著金靜。
弓翊看了金靜一眼,禮貌笑笑。
他作為全國知名的古箏演奏家,這種箏迷他見多了。
“弓叔叔,她也是一名古箏老師!”覃浪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