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高幾上一個花瓶,花瓶裡插著幾枝藍花楹,藍紫色的花朵生機勃勃。
白荷靈機一動說道:“何止鄰居,說起來覃家和牛家差點成為親家呢,大先生差點成為牛叔您的姐夫呢!不過,就算大先生和您姐姐沒有結婚,總歸是生下了一個孩子,不是嗎?有孩子在,就是親戚,從前不能多走動,如今住到一起了,可以多走動了……”
白荷聲音溫柔笑容甜美,說得讓人動容,然而牛叔卻擺擺手,說道:“慚愧慚愧,白小姐你不要再提孩子的事了,若是從前我姐姐在世的時候,我們全家是決口不提那孩子的,總歸是我們牛家對不起那孩子。”
白荷一顫,牛叔並不是如覃小津所說矢口否認牛婉兮的孩子啊,難道他隻是不願意在覃小津跟前承認?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白荷追著說道:“過去的恩恩怨怨都讓他過去了,孩子長大了,也早就放下了曾經的恩怨,他從未記恨過外家……”
“怎麼可能不記恨?那孩子說不定怎麼恨我們呢!他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他一定在地下天天詛咒我們牛家的狠心吧,不過二三十年過去了,他也早就投生到好人家去了吧?”
牛叔道出苦衷,白荷太震驚了。
怎麼在牛叔的口中,覃小津根本就沒有出生呢?
“牛叔你是說您姐姐和大先生的孩子並沒有生下來就夭折了?”
很久沒有人同他談這些前塵往事了。
牛叔心頭悵惘:“當初,我姐姐難產,在保大人和保孩子之間我們牛家選擇了保大人……”
牛叔一聲歎息。
原來,那個孩子並沒有活著生出來,所以牛叔才會對覃小津說牛婉兮從來就沒有孩子,那孩子一生出來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