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複重新在椅子上坐好,他哈哈笑道:“弓翊,你是不是彈琴彈傻了?我可好不容易逮到四月旁邊有這麼一位異性可以讓我潑臟水……”
“既然是你潑的臟水當然要由你親手擦乾淨,一點一滴全都擦乾淨。”弓翊說著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到丁複麵前,動作輕柔,卻氣場逼人。
丁複疑惑拿起文件夾打開,拿出裡麵的文件,映入眼簾的先是一份離婚協議——
“既然丁先生不願意通過法律途徑離婚,法庭也沒有判決離婚,那還是直接簽署離婚協議來得簡單利索些。”
聽了弓翊的話,丁複立馬發作道:“你們在做什麼白日大夢呢?法庭上我不同意離婚,這個離婚協議我就會同意?全是霸王條款!”
丁複覺得可笑,他不同意離婚,或者不同意好聚好散,就是不願意放棄太多利益,而現在弓翊給的這份離婚協議上竟要他割舍大部分的婚姻共同財產。
“你們在想什麼呢?”丁複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之前他不同意,現在有了弓翊和四月的醜聞他更不會同意!
弓翊不慌不忙:“你彆急嘛,離婚協議下麵還有精彩的東西,你且看完再決定這份離婚協議要不要簽署。”
丁複這才發現離婚協議下麵還有幾頁紙,他翻看看了起來,登時臉色大變:“你們怎麼弄到的?這是栽贓陷害——”
“論栽贓陷害,我和四月都沒有指責你,丁先生居然還好意思先指責我們?*****罪是要入刑的,丁先生可以啊,竟然能乾得出犯法的事,要不怎麼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呢?”
弓翊臉上笑容變得犀利:“你竟敢對我的學生下手,利用她對你的尊重誘騙她去酒店,然後強暴她,丁複你這輩子是沒見過女人嗎?逮著一切機會羞辱強迫女性,你簡直丟了所有男人的臉!”
“*****罪沒有及時報警你以為能輕易定我的罪?我又不是法盲,這件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丁複很囂張,一點都沒有畏怯。
“我的學生她保留了當時你傷害她的所有證據,隻是她還沒有做好去報警的準備,如果你簽了這份離婚書,我可以讓我的學生打消這個念頭放你一馬,勸你好自為之。”
丁複要做這個決定不容易,放棄大部分財產,尤其是古箏學校的舉辦權,和四月離婚,這些無疑在割丁複的肉,但是相比坐牢,這些身外之物就不值一提了。
一個小時之後,丁複還是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帶著那位受害女生的證據憤然離開。
丁複一走,房間裡的空氣似乎都清新起來。
四月看著那份離婚協議書重重鬆了口氣,仿佛剛打了場生死戰爭,儘管適才一直與丁複談判的是弓翊。
真沒想到弓翊不但箏藝卓群,口才竟也一流,特彆是與丁複之間的心理戰。他竟然能一點一點瓦解丁複內心防線。
和丁複做了多年夫妻,四月最清楚丁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心理素質有多強。
但或許她又不了解丁複,他背著她做出這麼多惡事她卻不得而知,這種人內心有鬼有惡魔,自然比不過弓翊內心的光明磊落。
看著來之不易的離婚協議書,四月眼角濕潤,但是卻發出“咦”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