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已經從飯桌旁站起身走過來,白茶也迎過去,姐妹相擁,兩人都鼻子一酸流下淚來。
這就是一母同胞骨肉相連的感情吧,覃小津作為獨生子女隻能旁觀,並不能感同身受。
“大姐你回來就太好了,我們都很想你。”白茶哽咽說道,她口中的我們不單單指她和白描、白如新,更包括明月女士。
隻是此刻覃小津在場,白茶不好細說太多。
“我也很想你們。”白荷的“你們”就比較狹隘,明確地剔除了明月女士。
“大姐你餓了你先吃麵你先吃麵,吃完咱們再說。”白茶把白荷按回飯桌旁吃麵,白荷哪有心情吃麵,見到白茶太激動了,有許多彆後的情形要詢問,彆後的心情要訴說。
她問道:“二姐,聽小弟說你嫁人了?”
剛問著,明月女士就出來了。
她整個人都顯得激動,聲音高亢,眉飛色舞,說道:“白茶嫁給姚家的兒子了,姚家,就是你之前看不上的姚家!”
白荷想起來,那位煤老板姓姚,他的兒子叫姚昶。
白荷看向白茶,她並無多少喜悅,甚至有些欲言又止,而實際上明月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明月向覃小津介紹道:“大女婿啊,你知道嗎?我們家二女婿家裡是挖煤礦的,我那親家是煤老板,白茶嫁給他的時候,他們家的聘禮給得比你還要多……”
覃小津怔了怔,沒有想到這丈母娘這麼直接,然而小舅子更直接。
“媽你就彆吹牛了,姚家給了二十萬聘禮,可你陪了一輛寶馬,還倒貼了十萬,不過那十萬可不是你自己掏腰包的,而是二姐之前自己打工賺的積蓄寄在你那裡而已。”
白描口無遮攔,將明月女士老底都揭出來,明月女士當著覃小津的麵下不來台,丟給白描怪責的白眼。
覃小津洛洛大方說道:“媽你放心,我自己有車,不要你送車的,幾十萬的車我可開不習慣。”
“大姐夫,我看到了你停在門口的車,得一百多萬吧。”
覃小津立馬向白描豎了個大拇哥:“小舅子識貨!”
明月女士不甘示弱:“我們家二女婿開的也是一百多萬的車,我陪嫁的那輛寶馬他放車行出租,每個月的租金都是讓白茶直接收的,當零花錢。”
明月女士笑聲浮誇,白荷訕訕,也不知道她編這些謊言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向她顯擺白茶聽她的話嫁了個多好的夫家嗎?
因為燉了土雞,明月又招呼白茶去把二女婿姚昶喊來一起喝土雞湯,白茶並不樂意,怏怏說道:“媽你知道的,我可喊不來他,要叫你自己去叫。”
見白茶如此反應,白荷心裡能想到的是,白茶這段婚姻並不幸福。
遙想那位煤老板的兒子眼睛長在頭頂,頤指氣使,很不謙遜的樣子,白荷想不通他怎麼會娶白茶呢?白茶是個老實敦厚的姑娘,性格溫順,又有些膽小,無論哪方麵都不是姚公子喜歡的類型。
這兩人的結合充滿魔幻的味道。
姚昶沒有來白家吃土雞,白茶也沒有留下來吃土雞,而是匆匆回去,且由白描相送。
一鍋土雞自然都便宜了覃小津,覃小津也吃不了太多,但因為白家二老態度熱忱,覃小津比起平常頗多吃了些。
吃飽喝足,白荷打算去姚家拜訪拜訪,但一提出來,明月女士就拒絕了,白荷隻能謊稱和覃小津逛山去。
前腳剛出白家門,明月就讓白如新去盯梢。
白如新是個老實人,這種暗中跟蹤的雞賊活他可乾不了,立馬就被白荷發現了,他就嘿嘿笑著說道:“爸陪你們爬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