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覺得自己是良苦用心:“白茶和白荷能一樣嗎?姚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親家公是煤老板,親家母又不在了,白茶嫁過去有吃有喝,日子過得好,又沒有討厭多事的婆婆,最關鍵的,姚昶不可能和白茶離婚,親家公也不可能把白茶趕回娘家,白茶是保險的啊!”
門外的白荷心裡疑團越發多了,為什麼姚昶不可能和白茶離婚,煤老板為什麼不可能將白茶掃地出門?姚昶那麼囂張高傲的公子哥兒對老實敦厚的白茶為什麼可以死心塌地?從明月的言語裡,白荷還聽到一個信息:煤老板的老婆,姚昶的母親,白茶的婆婆已經死了。
屋子裡,明月的聲音突然又激動起來:“不是讓你去看著白荷和新女婿,彆讓他們去白茶家嗎?你怎麼跑回來跟我說退聘禮的事,白荷和新女婿人呢?是不是已經去白茶家了?”
明月掄著拳頭對著白如新一頓猛捶,白荷和覃小津覺得再不進屋解救一下白如新,老頭子要被明月女士揍扁了。
主要還有他們在室外站太久了,而室外太熱了。
“爸媽你們在乾嘛呢?”
聽到白荷的聲音,明月女士一頓,白如新縮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
“媽你真是女中豪傑啊,都說女兒像媽,白荷你以後不會也這樣對我吧?”覃小津扭頭看著白荷,玩笑話開得認真至極。
這還是初識時那個不苟言笑的覃小津嗎?白荷有時候覺得這樣貧嘴的覃小津真煩,但此刻卻愛極了覃小津的嘴賤,因為覃小津的直白顯然讓明月女士感到羞慚。
“不不不不會的,覃女婿你可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擔心,白荷她絕對不會,她就是個受氣包!”明月女士這樣說的時候,嫌棄地看了白荷一眼。
對這眼神的含義,白荷心領神會。在上一頓婚姻裡她被劉崢嶸壓迫慘了,不是遭受殘酷的家暴就是遭遇冷暴力,從未被好好對待過,但也從未反抗過。
那時候,明月女士常恨鐵不成鋼表示,如果白荷的性子像她,劉崢嶸怎麼敢?現實是白荷的性格隨了懦弱無用的白如新。不但遺傳了父親懦弱的性子,還在成長過程裡承受了母親的強勢,白荷不長成一個受氣包,真的很難。
她和白茶都是受氣包。
剛想到白茶,白描就回來了。
“你不是送二姐回家嗎?”白荷問白描。
“我送了啊,我把二姐送到家了啊。”白描精氣神沒有了先前的活潑,他一直是個開朗好動的男孩子,但此刻有點憂傷。
“可是我們去姚家找二姐,家裡卻沒有人。”或許不是沒有人,隻是屋裡的人不方便出來見客而已。
明月搶在白描跟前說道:“你怎麼知道姚家在哪兒啊,你肯定找錯地方了。”
就當她找錯地方了吧,“那你現在重新帶我去二姐家一趟吧,我們既然回來了,總該去走走親戚,拜訪一下。”白荷對白描說道。
明月女士又是搶先拒絕了,並岔開了話題,她對著白如新喊道:“白荷和覃女婿既然回來了,家裡總要給他們收拾一間房間出來,不然他們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