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邊立即撥打120,將人送到醫院。
因為過敏情況太嚴重,加上攝入量過多,白聽雲當晚便住在醫院裡麵。
韓邊理所應當的,隻能陪同。
當深夜到來的時候,身體各處傳來火辣辣的痛感、癢感,白聽雲醒了過來。
入鼻是熟悉的消毒水氣味,頭頂是刷得慘白的天花板。
她頭往左看,發現並不是醫院走廊的牆壁。
心下笑笑。
至少自己這次,有了病房裡的床位。
回來了麼?
白聽雲感受著身上的疼痛,腦袋混混沌沌的,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
畢竟她早就知道,自己不屬於另一邊。
回來了也好。
不用和更多的人牽扯,能夠說走就走。
不會有人在意。
白聽雲冷靜地想著,好像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
現在不過是夢醒了,沒什麼大不了。
“你醒了?”
略顯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白聽雲心下好奇,偏頭過去。
隻見得堪比頂尖男模的人手裡捏著手機,快步朝著自己走來。
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將腦袋低垂,語氣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海鮮過敏。”
白聽雲看著他。
又扭頭,看向這間屋子。
她沒回去,她還在那個世界裡麵。
畢竟在現實世界,她住不起單間豪華病房,而旁邊的桌子上麵,也隻會擺滿厚厚的繳費單,不會有鮮花、果籃。
白聽雲扯了一下嘴角,但因為她嘴巴實在腫得厲害,根本扯不起來。
她想說話,可是不知怎麼的,喉嚨也癢癢的,連話都說不出口。
“你過敏症狀非常嚴重,現在應該說不了話。”韓邊將手機遞給白聽雲,“你想說什麼的話,可以打字。”
白聽雲見狀,隻是搖頭。
算了,沒什麼好說的。
她麵無表情地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發呆。
倒是韓邊因為愧疚,一直忙前忙後。
“點滴快輸完了,你等一下,我去叫醫生來。”韓邊注意著點滴情況,在還剩一小半的時候,便主動報備,對白聽雲道。
白聽雲抬眼,看見確實可以叫醫生。
但是過去的習慣是,她自己去叫。
她可以舉著掛點滴的杆,自己一個人走到護士站,告訴護士自己需要幫助。
畢竟在之前,不會有人陪床。
而白聽雲也習慣了,沒有人陪床。
她伸出手,想要製止韓邊的動作,隻可惜,她說不出話來。
韓邊將她按住,溫柔地說:“我很快就回來。”
不容抗拒地離開。
不多時,便找來了護士。
“過敏這麼嚴重,還好及時送了過來。”護士一邊收尾,一邊和眼前格外帥氣的男人搭話。
韓邊也是愧疚,隻能笑著含糊:“嗯,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小哥哥真細心。”護士笑起來。
她又瞟了韓邊好幾眼,在收工的時候,好奇問了一嘴:“小哥哥你是明星嗎?”
這句話叫病床上的白聽雲回神。
她看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