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將近大半月都沒有出現,想來之後也不怎麼會出現。
韓邊的擔憂終於消除,他將畫室裡的東西重歸原位,隨後又去準備晚飯。
因為第二天要出門,所以在吃飯的時候,白聽雲有點焦慮,她沒有說出來,隻不過偶爾心不在焉的,飯差點吃到鼻子裡麵去。
韓邊不刻意緩解她的焦慮。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習慣就好。
現在會焦慮,不過是之前白聽雲在家裡麵待了太久,一直抗拒出門。
在這之後,她肯定會偶爾去人多的地方,和人交流。
那麼她要做的,便是習慣這種感覺。
韓邊淡定地為白聽雲舀了一碗湯,“喝完再去休息吧。”
“嗯。”
白聽雲點頭,接過遞來的湯,一飲而儘。
牛嚼牡丹。
都沒嘗出來味道如何,湯已經見底。
她站起身來,語氣緊繃:“我去準備一下,看明天出門需要帶什麼。”
“好。”
韓邊點頭,自然而然地收拾殘局。
對於白聽雲這種出門一天,要提前做半天心理按摩的行為,沒有任何怨言。
隻是當他在第二天一大早,看見白聽雲臉上的黑眼圈時,還是有些意外。
“你昨天失眠了?”
“有蚊子吵我。”白聽雲說。
“……這樣啊。”
算了,不戳穿。
大概是海邊的蚊子比較凶猛,能夠扛得住科技手段,突破封鎖吧。
韓邊將嘴角往下壓,等到農意來之後,三人簡單吃了早飯,便出發前往畫廊。
不得不說,人確實多。
他們來的已經算是非常早的一批。
可是,畫廊都還沒有開門,門外便已經排了好長的隊伍。
一眼看不見隊伍的尾巴。
如此聲勢浩大,叫白聽雲也在意起來:“是誰的畫展,為什麼這麼多觀眾來?”
“我看看票上有沒有信息呢。”農意打開手提包,打算將門票翻出來瞧瞧。
倒是韓邊,自然而然地回答:“蕭鬱的。”
“嗯?居然真的是蕭鬱,你怎麼知道的?”農意已經翻開了手提包,看著門票上麵的訊息,震驚回答。
韓邊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海報。
上麵印著蕭鬱的照片——或許是有藝術加工過,至少將蕭鬱死氣沉沉的氣質,搞成了神情憂鬱。
“而且你們看,排隊的小姑娘手裡麵,拿著橫幅和應援棒。”
韓邊笑著,輕聲說:“頭上帶著的發圈,還有蕭鬱的名字。”
聽他這麼一提,白聽雲果然注意到異常。
在場排隊的,接近80%,全是小姑娘。
而且她們的年齡看起來都不大,幾乎集中在15~25這個區間。
手裡拿著的東西,也不是來看畫展的,更像是來追星的。
一下子,白聽雲的興致少了許多。
“他?”
她可還沒忘記,自己兩千塊買了頓氣受的事情。
雖然現在她也在畫畫,明白了原材料究竟有多貴、畫一幅畫究竟要費多少心血。可這不意味著,白聽雲讚同蕭鬱的做法。
甚至就是因為她也畫畫,所以她更加明白,韓邊說的才是對的。
既然已經交出去,那市場定價是多少,這幅畫就是多少。
說到底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