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決裝作若無其事,問她:“想好了嗎?”
黃瑛明白他說的什麼,知道他有什麼意圖,更懂得他不會親自說出口。
這場戲,從來都是她的獨角戲。
“我想好了,我會是小四還是小五小六小七?”黃瑛說話時十分鎮定。
柯決禁不住鼓掌,鼓到有人蛐蛐他才停止。在興奮麵前,手疼算不了什麼。
“你沒想過當正主嗎?”比起回答問題,柯決更喜歡提問。
黃瑛直視他:“我有這資格嗎?”
“或者說,我連正式的四五六七都做不成?”
柯決看她的眼神,諱莫如深:“太通透就不好玩了。”
“所以,我討好你能得到什麼?”黃瑛說,“能得到鮮花包包還有奶茶,在你心情好時,能得到一張麵額小的銀行卡。”
柯決反駁:“麵額大的也可以,隻要不出格,怎麼都可以。”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談的必要了。黃瑛借口去廁所,默默離開,回到公司坐到工位冷靜。
柯決看著手裡的鳥飛走,拍拍外套上的灰,從容地繼續工作…繼續溜達。
隻是,事情的發展不會平靜下來,破裂的口子不能自動閉合。
真正的好戲不會私密演出…
在那日午後,黃瑛向柯凝總監提出離開項目組,風波自一方辦公室傳到公司裡外。
柯凝本著嚴明用人的原則,不輕易放棄好苗子,再三追問黃瑛原因。
黃瑛早打好了腹稿,應對起來流利自如。她說她受醬料組高層賞識,自願放棄代餐組的成績,並格外強調自己是投誠,而非臥底。
這個答案缺陷滿滿,卻好過和那位少爺有沾染。
“你為什麼自爆?”柯凝不信有人會自毀前途。
黃瑛沒有停頓:“因為我和醬料組的潘頌有私情,我們談掰了,計劃我不願意做了。”
又是潘頌…
“超出朋友?”私情這兩字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黃瑛肯定:“自然。”
柯凝不是傻的,黃瑛說什麼就信什麼,他讓黃瑛一天之內拿出證據,在證據浮出之後,再做打算。
黃瑛第二天早上將相關內容整理成紙質版拿給柯凝,事情塵埃落定。
柯凝答應黃瑛離開,並要求黃瑛遵守幾項約定。不再摻和兩個項目組的事務,離開研發部門,簽署合同承諾不透露項目進展。
黃瑛照單全收,按柯凝的安排,放棄研發去了市場部。
追責不可能隻砍向黃瑛。
潘頌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柯凝不是好演員,做不成這場戲的主演,這重任交給了他的好弟弟柯決。
柯決拿著紙質版證據跑到醬料組耀武揚威,要求潘頌當著眾人的麵承認錯誤。
潘頌在醬料組是定海神針的存在,組員們紛紛停下工作看經理自證。
所謂證據,隻有幾則聊天記錄,黃瑛和潘頌是大學校友,進公司時間相仿,進了同一群聊。
不知是誰提到醬料組和代餐組,突然cue到潘頌,潘頌回答了幾個問題,很有指向性,代餐組的黃瑛根據潘頌的回答做出評價。
前言不搭後語的證據,分明是誣陷,醬料組的同事好心指出,柯決擺了不講理態度,裝聽不進去。
潘頌撐著體麵,連連向柯決解釋:“黃小姐我不熟悉,隻有幾麵之緣,我不清楚所謂的投誠,可能是我記憶存在偏差,可能是黃小姐記錯了人。這件事如何處理,任憑公司定奪。”
談到和黃瑛共處一群聊,潘頌知無不答。
“追根究底,這件事確實和我有牽連,向你們組說句抱歉。”
柯決玩累了,說話跟辯論賽一樣,抓漏洞抓得疲憊不堪。
“走公司流程太慢,你們組害我們損失一名大將,該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