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每天約會的計劃不得不一推再推。
夏初昕是邀請過陳鬱的,可是他不習慣在人群中心,被所有視線注視的那種感覺,寧願縮在角落,等她結束。
往往結束時,就已經到了她的門禁時間,他好似專職司機般,陪她來,送她回,獨處的時間連擁抱都不夠。
陳鬱肉眼可見地不開心了。
看她與朋友聊天比和他在一起時笑得更開心,就想,如果她的朋友有孿生兄弟,她會不會愛上對方?
看她蹲在路邊逗小貓小狗,他站在身後,居高臨下,用威懾、嫉妒的眼神狠狠瞪著。
更彆說這麼活躍的社交活動了,裡邊肯定夾雜著一些聽到女神已經名花有主,因而悲痛欲絕的暗戀者了。
他們不知道,女神的正統男友,正混在他們當中,一起扒在牆角的陰影中緊緊盯著。
不過陳鬱再怎麼嫉妒,也從來沒有限製過她,隻是獨自在角落長蘑菇而已。
畢竟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不想讓燦爛的太陽被黑暗遮蔽,隻渴望成為她腳下的影子,如影隨行。
夏初昕對這時候的陳鬱格外心動,覺得他像小媳婦那樣又委屈又柔軟,惹人憐愛。
“你到底在吃什麼醋啊?”忍不住坐在他腿上,戳戳他的臉,“一天到晚胡思亂想,明明我最喜歡你了。”
陳鬱彆過臉,不讓戳,“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的真實一麵,知道了肯定就不喜歡了。”
又來了,又是這副論調。
“說吧,你還藏了什麼陰暗麵?”她抱住他的脖子,幾乎是躺在他懷裡了。
陳鬱不肯告訴她,唇角繃地緊緊的,好似軟硬不吃、寧死不屈的英雄硬漢。
夏初昕眨眨眼,直接伸手鑽進了他的衣服裡,摸上夢寐以求的緊實腹肌。
他們是情侶,擁抱過親吻過,但是更親密的就沒有了。
每次緊緊相擁時,她實際是能感覺到陳鬱的悸動,但是最後都被他硬生生忍下來。
“比如這樣的?”她試探著戳了戳他的腹肌。
陳鬱臉上的紅立刻從雙頰躥到耳尖、躥到脖頸,連手中的肌肉都明顯收緊了。
羞答答的一臉純潔,她倒像是調戲良家的惡霸。
她連忙抽回手,訕訕地道歉,“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指這個意思,我以為你會想要。”
“你想要嗎?”陳鬱將她的手按住,幾乎咬牙切齒地問,“如果見到真實的我,你會因此討厭我,離開我嗎?”
她原本就是開玩笑的,被他這樣正兒八經地問,不想違心地拒絕,又不敢真的同意,斟酌著不知怎麼回答。
傻愣愣地看著他,全然不知自己的答案都在眼中,被他輕易識破。
剛剛還像綿羊般任她蹂躪的人,氣場陡然全開,變成凶狠的惡狼。
抱她起身,進臥室,扯衣物,栽倒在床上。
一氣嗬成。
夏初昕咬著下唇,又害怕又期待。
她覺得他們的形象顛倒過來,自己現在反而成了顫顫巍巍的小羊羔,縮著手腳,等待被端上餐桌,被惡狼吃掉。
惡狼先生紅著眼睛,吐著鼻息,舉起刀叉,看起來很凶的樣子。
灼熱的呼吸靠近,她緊張地閉上眼。
濕漉漉、微熱柔軟的觸感輕輕摩挲著她的一寸寸皮膚,酥酥麻麻的,奇奇怪怪的癢。
預期中的疼痛遲遲未來,她忍不住眯起眼偷看。
熟悉的少年伏在自己身上,有種曖昧的陌生感。
他依舊是那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婦樣,可是他赤羅的身體、沉溺於情愛時的眼神都如此陌生。
“不……繼續下去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也覺得尷尬。
“我舍不得吃。”他好似劇烈運動過,身上裹著層薄薄的汗,他拽住她的手,一根根親吻舔咬她的手指,“你有過那種體驗嗎?很喜歡的食物,總是會留在最後,舍不得一次性吃完。”
所以就將她舔了個遍?
“嗚。”他的牙尖咬痛了她,她嗚咽出聲,終於認識到了,“陳鬱,你真是個變、態。”
他愣了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失落地丟下她的手指,離開床,離開臥室,丟下她。
夏初昕還沒來得及解釋,她沒說不喜歡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