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中都是酸味和血腥味。
薑晚再也忍不住,想要放聲痛哭,可是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從昨晚收到這張照片她就一直這樣,明明心裡應該有說不儘的委屈,可是怎麼也哭不出來,背著熟睡的男友,盯著手機熬了一晚上,雙眼布滿了紅血絲。
早上男友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實在不行就請假吧。
薑晚那時想的是,她沒了男友,不能再沒了工作。
可是現在,她後悔了,她根本做不到熟視無睹。
擦乾淨嘴巴,一咬牙還是將照片轉給了男友。
不過三分鐘時間,手機鈴聲就響起,界麵上不停地閃著男友的名字——周家皓。
薑晚沒有接。
她按了靜音鍵,起身走出廁所。
下午剛上班,周家皓居然就趕了過來。
他們的公司剛好是相反方向,平時一小時的車程他竟然半小時就到了,應該是一路飆車過來的。
此時他正滿頭大汗地和薑晚的上級請假。
周家皓經常接她下班,有時還會給她的上級、同事帶零食,所以上級不僅知道他而且印象還不錯。
上級看了眼薑晚慘白的臉,又看了眼麵前焦慮的帥小夥,點頭同意了假期。
“晚晚,我來接你了。”周家皓停在了她的工位前,不敢靠近半步。
周圍的同事雖然忙著手頭的工作,但是紛紛停下了聲音,豎起耳朵八卦。
薑晚忽然覺得有些想笑,明明都已經這樣了,還要裝好男友的模樣。
她想要發脾氣,想要將他的假麵撕碎,讓大家好好看看他是多麼虛偽,多麼醜陋,多麼惡心。
可是這樣做之後,最後被議論的恐怕是自己。
畢竟他對於他們來說,隻是個路人,而自己是他們身邊唾手可得的話題。
於是薑晚麵無表情地收拾好東西,順從地跟著男友離開公司,下樓,坐進他的車裡。
“晚晚,那張照片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隨著車門關閉,周家皓側身係好安全帶就開始了。
“我現在很難受。”薑晚感覺胃部灼燒,頭也疼,“我現在什麼也不想知道,隻想回家休息。”
周家皓看了她半晌,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不會和我分手吧?我們已經交往這麼久了。”
薑晚沒有回答,靠在車窗上閉眼休息。
周家皓這才發動汽車。
這應該是頭一次,兩人獨處這麼安靜,以前要麼是她聊今天遇到開心的事情,要麼是周家皓逗她開心。
如今隻剩下汽車運行時沉悶的聲音。
薑晚睜開眼,偷看倒映在車窗上的周家皓。
他看起來還和上周那個送花的男朋友一樣,可是又仿佛全變了。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家,薑晚說想喝水。
於是周家皓去廚房燒水,用兩個杯子將滾燙的熱水倒過來倒過去,用嘴唇試了水溫合適,才遞給她。
薑晚坐在沙發上,抱著玻璃杯喝了一口,溫水下肚,咽喉腸胃都稍微舒服一些了。
沙發的另一側深深凹陷進去,周家皓坐在了她身旁,中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