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甜,語氣綿軟,倒是把秦箏湧上心頭的不安壓下去了一小截。
秦箏瞧著鹿可這番模樣,也知她是打定了注意。彆看鹿可身子小小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但心裡的主意可堅定了,很多思考和行動都讓秦箏想象不到。
但也不得不承認,大多時候都是對的。
沉默了良久,秦箏不再反駁,隻是一把挽住了鹿可的手,緊緊的環住,不再鬆開。跟著鹿可亦步亦趨的往前走,像是連體嬰兒似的。
韓清越無奈,索性和陸江兩個人跟在了她們倆的身後,也算是另外一種保護了。
山泉水掩藏在林子中間,越是靠近,空氣越是濕潤,連腳下的土地也變得濕潤黏膩起來。
鹿可和秦箏攜手走在最前麵,撥開交亂雜錯的枝椏,再次見到了那一汪如同藍寶石般晶瑩剔透的湖水。哪怕不是第一次見,也依然有種攝人心魄的美麗,美好、純淨的似乎要將整個人的心神奉獻進去。
隻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雖然驚詫於它的美麗,但更知曉皮囊下的危險,紛紛彆過視線,不再注視那一抹幽藍,轉而看起了腳下的土地和青草。
他們並沒有往水邊走太近,離邊緣大約有一兩米的距離,沿著這個距離繞著山泉水慢悠悠的走著,時不時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不知道是規則明令禁止的不允許靠近,還是午時這個不太恰當的時間,此地倒是鮮少見到村民來往,而之前觀察到的老婦人和村民之間的互相無視的畫麵,則是在另外一條小道上,林子裡似乎是村民的果園,經常有人來來回回的走動。
鹿可在落水之前就看到了滿樹的果實,蘋果、李子等等,而她落水之後看到的依然是滿樹的果實,蘋果、李子等等,依舊壓滿了枝椏,但或許是因為疏於打理,樹葉和枝杈橫飛,果子都不是很大,瞧著也很是青澀,倒更像是長在野外的野生水果了。
隻是在這泉水邊,卻沒有什麼果樹的影子。
繞著山泉水,走了大半圈,毫無所獲。鹿可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或者乾脆就是猜錯了。
正當她打算硬著頭皮將剩下的小半圈走完時,腳尖卻突然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低頭一瞧,是一塊露出半個角的木頭。
樹林裡,有樹枝掉落地上,是在正常不過了。
然而鹿可腳踢到的木頭,卻不似樹杈,不是圓圓的,反而是方方正正的木塊,隻露出了個三角,表麵也像是用工具處理過的,剝開了樹皮,又用刀刃削過,格外的光滑平整。
這樣一塊木頭的出現,就很奇怪了。
因為沾著水邊的淤泥,鹿可沒想著直接用手去挖,反而踮起了腳尖,用腳尖扒拉起了木塊旁邊的淤泥。
秦箏見鹿可突然停下腳步,便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腳下的木塊,攙扶著鹿可保持著平衡,也跟著用腳尖扒拉了起來。
身後的韓清越和陸江見狀,也跟著停下了腳步。韓清越繞過兩人,往前走了幾步,站到鹿可和秦箏的身前,剛好三人圍了起來。陸江眼光四處打量了一番,撿起了樹下的一個還算粗壯的枝椏,往三人中間擠了進去。
枝椏大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