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燙。
甜牛奶的味道跟薄荷糖的味道糾纏在一起。
臉跟耳朵都熱起來,她愧疚又感激地說:“你真是一個好人。”
薄荷味侵入呼吸裡,滾燙微硌的觸感還很清晰,可能是剛才不小心碰到他喉結了,她鬆開手,臉跟耳朵都熱起來。
周司屹的手仍插在兜裡,喉結滾了一下。
“你難受嗎?”孟盈問,“我是親到你喉結了嗎?好像挺硬的。”
周司屹低頭跟她對視片刻,麵無表情地說:“你真是一個笨蛋。”
孟盈一怒之下試圖反駁這句話,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我會多練習的。”
目光堅定得像要拿進步獎的好學生。
“你還真信勤能補拙?”
“…”
周司屹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來,來電名是陸霄洄。
他按了接聽。
“給你講個好笑的,猜猜我在圖書館管理室看到了誰?”陸霄洄的語氣十分興奮。
“誰。”周司屹平靜地說。
如果標點符號能打出來的話,這句後麵一定是個不耐煩的句號。
“你真是個冷酷無情的人。”陸霄洄裝腔作勢歎口氣,“也不算看到人,那門我敲了五分鐘才敲開,沙發上還丟著個皮帶,審美醜得一看就是你舅的,圖書館主理人的口紅還是花的,真沒想到你舅偷情偷到這兒來了,都不知道他那個身材怎麼躲進衣櫃裡的。誒你說怎麼有人禽獸到在圖書館泡人姑娘呢?”
孟盈的耳根更紅。
周司屹倒是沒什麼反應:“有事說。”
“為什麼你不笑呢?是生性不愛笑嗎?”陸霄洄的語氣吊兒郎當的,“沒什麼事,就是跟你說一聲,跟車那幾個人送過去了,連他們弄丟的圖書館工作牌一起。然後再問問,你人在哪兒呢?發好幾條消息都不回,背著兄弟忙什麼呢?”
“偷情。”周司屹撂下兩個字,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
孟盈的耳根紅了一下午。
報複的快感跟一些奇怪的感覺一起壓在胸腔,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但好像有某種癮性。
傍晚回家,章行芝也剛回來,從她臉上的笑隱約看出應該是牌打贏了。
想起圖書館見到的模型,孟盈問:“媽媽,爸爸那些模型都扔了嗎?”
“提這乾什麼,”章行芝皺眉,“沒扔,賣了。”
孟盈垂下眼睫,難怪那晚在垃圾站找不到一個模型。
“賣給誰了?”
“網上的匿名賬號,難得碰到個航天迷,連你爸那些破爛手記一起,真是人傻錢多。”章行芝邊放包邊說,“不提這些了,跟你哥相處得還好吧?”
“挺好的。”
“那就好,以後都是一家人,是該好好相處。”章行芝摸摸她的頭。
“周叔叔跟您提領證的事了?”孟盈平靜地問。
“這孩子。”
章行芝臉色不愉。
食不知味地吃完晚飯,孟盈回了屋。
巴塞羅熊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頭,這是孟宗海買給她的最後一份禮物。
那次生日孟宗海還在西北執行任務,遲了好幾天才風塵仆仆地趕回來,胡茬都沒來得及剃。
孟盈的額頭被他的胡茬蹭得癢癢的。
孟宗海說:“下個生日爸爸就能在家陪綿綿過了,到時候我們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