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眉頭皺了起來。還沒成過親,就已經有了庶長子?這門親事還結不結?
“到底是哪家?”
“盛昶侯府張家,他們家的二子。雖然是庶出,可是你知道,盛昶侯府的小世子已經過世,隻留下個女兒,盛昶侯府早晚是要傳給他家老二的。”
“他家?”於氏的眉頭舒展開來,張均濡的庶子是怎麼來的,她也算是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張均濡幾年前就對嬌娘愛慕起了愛慕之心,到是沒想到他經過這些年的風波不但沒動搖,反而說服了家中的長輩請了冰人上門。
“盛昶侯府家的哪位夫人請你來的?”
“侯夫人。”嵐山郡主淺笑著說:“沒想到吧,是張二少爺的嫡母來請我的。”
可是據於氏了解,張均濡同她嫡母並不親近,他是他祖母養大的,同侯老夫人更親近些。
“我現在還不能答應你,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怪,我要再打聽打聽才能給你回複。”
嵐山郡主點點頭:“也是,你們家雖然弱點,但這是也不能答應的太過急躁,再說,有我們給你做後盾,陸府未必就會怕他們盛昶侯府。”
於氏送走了嵐山郡主,總覺得這說親來的太過意外,就直接去了嬌娘住的跨院,想去問問她的想法。
陸嬌娘卻不再跨院裡。
“大小姐去了後花園呂姨娘那裡。”跨院的丫鬟回答說。
反正於氏也無事,就帶著素雪也去了後花園。
呂姨娘自從回了府中,不知道又受了什麼刺激一直是神神叨叨的。大夫說她需要清靜,於氏便將她安排在園子深處。一方麵是想讓她好好養病,另一方麵是想讓她同陸遠山隔離開。
後來,陸遠山被火燒死,呂姨娘不知道從誰那裡的了消息,發了一場瘋,便病的更厲害了。於氏順便擴建了花園,也給她換了個好點的院子,位置依然在花園深處。
陸嬌娘並沒有像於氏預想的那樣同呂姨娘並坐在一起,反而是呂姨娘自己在院子裡坐著,陸嬌娘在遠處亭子裡偷看。
“嬌娘怎麼不上前?”於氏問道。
“母親。”陸嬌娘抹了抹眼淚,給於氏見了禮。“姨娘,她不願意見我。”
於是看著路嬌娘紅腫的眼睛,怕是已經哭了一段時間了。
“你姨娘是有病了,並不是不想見你,隻是她病了才會這樣的。”
“母親你騙我。姨娘一直都不喜歡我,從我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姨娘她一直想生個弟弟,我都知道的。”
“並不是的,嬌娘。你還記得剛從臨安回上京的時候嗎?那時候,家裡院子少,呂姨娘同你住一個院子,我記得那時候,她是很疼你的。你看,當時她還沒病,後來不再關心你,隻是她病了。”
“那,姨娘她怎麼看見秋雁、三丫她們都不會喊叫,隻有見到我的時候,大喊大叫。”陸嬌娘憋著嘴說:“每次都是,隻有見到我才這樣。”
“嬌娘,你雖不是我親生的,我卻是一直當你是親生的。”於氏歎了口氣,說道:“你生的不太像陸遠山,也不太像呂姨娘,你可知道你長的像誰?”
陸嬌娘摸著臉,說:“我同大哥眉眼間還是有一絲相似的。”
“那是神態相似。你們兄妹並不像。”於氏搖搖頭,“其實,你特彆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