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種是什麼?”
“當然就是青樓女子。她們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除了銀子,什麼都打動不了她們,她們才是真真的無底洞。你以為福建總兵那套紅寶石頭麵去哪了?去了萬花樓的花魁手中了。”
“啊!”陸嬌娘眨著眼睛,“那可是紅寶石的,她們也敢收?”
“敢,她們什麼不收。”吳氏偷笑著說:“要我說,開什麼金店銀點,都不日如開花樓最賺錢。那福建總兵在那花魁身上花的銀子都快上萬兩了,才得美人的召見。”
“姐姐怎麼知道的這樣清楚?”
吳氏臉色微紅,“這你就彆問了,我自有法子,這事可是最新鮮的,保準上京城還沒傳開。”
陸嬌娘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追問,反倒又問了林夫人幾句,“我看那個林夫人生的也不差,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人也爽朗,她家爺何必去貼彆人...”
“林夫人哪裡都好,就是差了一點。”
“那一點?”
“不夠白,我可是聽說那萬花樓的花魁,肌膚如脂,白的發亮。”
“林夫人是黑了點,可是我聽說福建那邊是以黑為美的。怎麼總兵反而不喜黑?難道是看厭了?”
吳氏笑了起來,“誰告訴你福建總兵就是福建人的,福建總兵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祖籍山東,範賢人的後人。”
陸嬌娘也笑了起來,“是我狹隘了,我想岔了。”
“也不怪你,他家中隻有他走武將,聽說和家中決裂了,不喜彆人稱呼他姓氏。其實,沒有林家,他也就是個書生。林家以前是走海上發的財,遭了報應,家中男丁稀少,才保舉女婿的。”
陸嬌娘隻覺得自己如同井底之蛙,怎麼海上發財就要遭報應?
吳氏看見她臉上似懂非懂,笑著說:“海上發的財,就是海盜。”
陸嬌娘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那你以為是什麼?”
陸嬌娘笑著說:“我聽林夫人說是漁村,還以為是走海運的。”
吳氏笑著說:“海運多辛苦,還要看天吃飯,做海盜就安穩的多了,隻要有海運的船回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