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兒隻好住到偏房去,這就算了,偏偏另兩位都給配了個伶俐的丫鬟,到她這裡隻給了個半大的丫頭。
管事的嬤嬤還碎嘴說,“哎,夫人明明說的是來兩個姑娘,現在一下子就來了三個,老奴也沒辦法啊。”
到了晚上,冬梅和鶯歌又得了布料和首飾,她這邊連根雞毛都沒見著。是以這樣,早上她才想著在夫人麵前哭訴一番,誰知道,嬌娘竟然連見她都不見。
“喲,這不是陳家姑娘嗎?怎麼,死皮賴臉的跟過來還不滿意嗎,擺出這副死人臉出來。”
鶯歌倚在自己屋門口,用帕子捂著嘴說。
陳秀兒無心和她鬥嘴,矮著身子回自己的偏房裡。
鶯歌看她不敢搭理自己,聲音又高了一度,“灰頭老鼠上不了炕,沒得勁兒。”
陳秀兒在偏房聽得清清楚楚的,也不敢出去爭吵,隻好往炕上一躺,拿被子捂住耳朵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照顧她的小丫鬟不懂事,見她躺炕上,還以為她累了,午膳也沒去拿回來。
陳秀兒到晚上才吃上東西,又是一肚子氣。
日子一日日過去,嬌娘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張均濡卻隻派人送回兩三封報安信,沒有一丁點要回來的消息。
嬌娘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可在侯夫人麵前又不好表現出來,隻能深埋心底。
她有心事,身邊的丫鬟多有察覺,行事便小心幾分。三丫她們幾個恨不得將院內的丫鬟一日叮囑三遍不要惹事鬥口角。
一時間,整個侯府都平靜不少,下人們都暗自盼著少夫人的這一胎出來。
鶯歌和冬梅日子過的也不安心,她們兩人從小學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活,可這將軍夫人買她們回來後,就在這小院子裡麵養著她們。雖然當籠子裡麵的金絲雀是她們的追求,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男主子讓現在的生活像是湖水中的一葉扁舟,沒有踏實的懸空感。
陳秀兒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自從進了侯府便沒有人再過問。剛開始管事嬤嬤還算好說話,後來見主子沒太在意她,居然連個半大的丫鬟都借口調走了。她不客不婢的窩在這裡,卻是比誰都盼著將軍快回來。
這天日頭還好,嬌娘在花廳中同穩婆商量事情。
“夫人,若是想晚點生產也不是沒有辦法,但總歸要冒點風險。”
“先生請細說。”
“不敢,首先這每日的散步就先取消了,最好臥床休息,不宜活動。再配上安胎藥,應該能多撐十來天。”
嬌娘沉思片刻,“不是說晚期要多活動,才利於生產嗎?”
“夫人,一碼歸一碼。現在是自然不能何必常理。”
嬌娘手輕撫一下肚子,“這樣,我還要再考慮考慮吧。”
三丫領著穩婆下去,四喜端上碗牛乳,“小姐,即使將軍不回來,我們院中這些人會護住你的。”
嬌娘笑了笑,“整個侯府都等著我生產呢,這胎若還是個姑娘,就算了。就怕是個小子,將軍不回來,我終是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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