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二小姐聽了這話,跌坐在地上,癱成一團。
呂姨娘聽戲聽到現在,終於聽明白了,原來這二小姐竟然假借丫鬟之名去勾引老爺。當下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好個大家閨秀,竟然去勾引男人。夫人,這事你就該告到老太爺那去,還幫她說親事。我呸,這種人就應該送到廟裡去,一輩子常守青燈古佛、吃齋念佛才能解恨。”
於二小姐伏在地上,涕不成聲,“大姐,求你彆告訴父親母親,我和姐夫隻是剛好不期而遇。我們並沒有做出什麼越軌之事。”
“那日我去南院書房取本書,在水榭前的回廊碰見姐夫,因怕誤傳出去,便假借了丫鬟之名。”她繼續哭訴道,“因為下雨,才和姐夫去水榭躲雨的,雨停了我們就分開了。大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敢騙你。”
“沒騙我最好。不然,我可不介意抬個丫鬟回府。”於氏看著她說,“安分守己做你的二小姐,我自然會給你安排個好姻緣。”
於二小姐抽涕著應下了。
於氏讓她擦擦淚,緩了會,找了兩個丫鬟送她出了門。
“夫人,她說的是真的?”呂姨娘疑惑著問。
“半真半假吧。”於氏隨口道。
“那夫人還放她離開?還要給她找人家。”呂姨娘不服氣的說道。
於氏卻岔開話題,指著百寶架說:“你看,這百寶架後麵蒙上錦紗,便可以充當屏風,還是我未出閣時你想到的法子。”
呂姨娘輕易被於氏帶走了思路,憤憤的說:“還不是老夫人不肯開庫房給我們拿個屏風出來,糊這百寶架費了半匹紗,那年小姐的夏衫都少做了一套。”
“不過,這樣也好,搬來個屏風還占地方。”於氏說。
呂姨娘笑了出來:“小姐,你當年也是這樣安慰我們的。”
於氏一聽也笑了,“不過這紗可沒有你當年選的好,這個錦紗太厚重,不透光。”
“這個好辦,我去再挑一匹好了。雖然現在還沒到四月,不過江南的天熱的快,小姐,你看天青色的怎麼樣?天熱看著舒爽。”呂姨娘說道。
“真不愧是我身邊出來的人,臨安有些有名的錦緞老店,你去逛逛,多挑些回來,我們做夏衫。我聽說有個叫彩繡坊出了個新樣式叫什麼天水一色,顏色淡雅清新,你也去買些回來,我們看看顏色怎麼樣?”於氏似是不隨意的說道。
呂姨娘自然應下,找丫鬟去讓車夫備好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