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雙手握成拳頭,不會,我於夢娟是不會妥協的,就算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你才是。
蔣慧南十分讚同陸嬌娘說的合適不合適要自己才知道。就像她和林大人,她喜歡他,喜歡他抿嘴輕笑,喜歡他嚴肅認真,喜歡他寬廣胸膛,喜歡他粗躁的手掌。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幸運的是他也喜歡她,喜歡她的臉,她的一舉一動,她的手,她的腳。
他說初見她時,她也像自己這般大。活潑俏皮,喜歡追著他跑,可惜那時他不懂,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你就是老天爺補償給我的,現在,我來追著你跑,你開心,我就開心。”
蔣慧南想到昨天他給自己的告白,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陸嬌娘看著桌上的兩個人,一個雙目含情,波光流轉;一個緊皺眉頭,嘴角微撇。
待到傍晚,院子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夫人在哪裡?”陸遠山將韁繩甩給開門的範管事,問道。
“老爺,老爺。夫人在內院,小的帶你去。”
這出莊子及院子都是於氏的嫁妝,陸遠山很少會來。
現在不是沐休,老爺居然單人獨馬的過來。範管事往外瞅瞅,後麵沒跟著小廝。
“看什麼看,還不帶路。”陸遠山抬腿就給了範管事一腳。
這一腳蹬在範管事腰上,範管事順勢摔了個狗狗啃屎。他趕緊爬了起來,忍著疼,彎著腰在前麵帶路。
送回道二門,就有內院的丫鬟迎了上來,範管事捂著腰,回到了他住的倒座房。
她媳婦正準備去廚房看午飯,見他七扭八拐的走了回來。
“怎麼了,當家的?你這是傷到哪啦?”
“沒事,老爺踹了一腳,你給我找點膏藥過來。”範管事由著媳婦扶著側躺在炕上。
他媳婦心痛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打開炕頭櫃,拿了兩幅狗皮膏藥出來。“老爺沒事踢你乾啥啊,你犯了啥大事啦。”
她媳婦原是東北那邊的,自家爺們被打,一著急,家鄉話都出來了。
範管事歎氣說是他沒眼色,睜著眼往槍口上撞,活該被打。
他媳婦給他解開襖子,拔了褲子,就見腰上被踹的地方通紅一片,隱約有些泛青。
“這咋用真大的勁啊,也下得去手。”
“全當給老爺出氣了。你貼藥的時候下手輕些,疼。”範管事喘著氣說。
他媳婦給他貼好,扶他在炕上躺下了,“你好好歇著,我去看看廚房。”
範管事疼的厲害,頭上留著豆大的汗,他本身是個忍耐性很強的人,想著再過一會就好了,讓她媳婦去廚房。
“老爺來了,給廚房說多加幾個菜。下午從莊子上收的野味也都做上,明天我再去收。”
“這還用你說,安心躺著吧,等下我給你熬點生薑水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