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祖母。”蔣慧南回道:“隻是今天師父布置的功課太多了,慧南等下還有回去趕功課。要是在祖母這邊吃,隻怕午休的時間就沒了,中午不能休息好,下午就沒精力,今天下午嬤嬤可是要教我什麼婚葬壽宴事隨什麼禮,我到時候要是因為精力不好記錯了,將來可是會鬨大笑話的。”
“祖母這麼疼我,肯定不舍得我鬨笑話。我中午就不在祖母這邊用飯了,我同陸嬌娘一起在我院子裡稍稍墊點就行了。”
“隨便墊墊怎麼行,你最近這麼用功,還是多補補。我特意讓廚房燉了佛跳牆,你以前最愛吃的。”蔣家老太太不答應。
“祖母,佛跳牆是二姐最愛吃的。”蔣慧南跑到老太太身邊,對著老太太耳邊說:“祖母,我最近在要輕減,嫁衣都快穿不下了。”
說完,拉著陸嬌娘就跑了出去。
“真是厭煩,每天都讓我去她那裡吃午膳,今天是二姐姐回來了,明天是三姐姐回來。以前沒定親的時候,也不見的要我作陪。”蔣慧南抱怨著說:“二姐姐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吧,她哪個人就是窩裡橫,在夫家大氣都不敢聽,回到家就開始指手畫腳。”
“沒說什麼,隻是我們這樣出來不太好吧。”嬌娘很是擔心,“我不過待兩天,你還是要常住呢?”
“不怕,他們現在都求著我呢,我活了十幾年,才終於嘗到貴養女兒的甜頭。”蔣慧南挽著陸嬌娘的胳膊靠近她說道:“我真想早點嫁出去。”
等兩人到了蔣慧南獨居的小院前,蔣慧南突然放開嬌娘的胳膊,理了理裙擺,儀態萬千的緩步進了院子。
陸嬌娘不明所以,跟著她進了院子。
蔣慧南住在正屋,她進了屋,讓丫鬟都出去。才鬆了口氣,說道:“憋死我了。”
“你這又是再玩什麼?”
“彆提了,你看!”蔣慧南把陸嬌娘拉到窗邊,讓她對著窗縫往院子裡看。“東廂房裡,住著宮裡來的老嬤嬤,是林家特意請來教我規矩的,可嚴苛了。光走路就教了我一個月,才說我稍稍有點樣子,出去不丟人現眼了。說的好像我以前都不會走路似的。”
陸嬌娘看著門窗禁閉的東廂房,問道:“那嬤嬤現在在乾嘛?”
“午睡,中午都不吃飯,隻用幾塊點心,晚上隻喝幾口湯。卻雷打不動要午睡半個多時辰,晚上也睡的很早。”說著蔣慧南羨慕的說道:“那嬤嬤保養的確實很好,我都沒猜出她具體的歲數呢?”
跨院裡也有個小廚房,蔣慧南讓下了雞湯麵,和陸嬌娘吃過後,才問起陸家的事。
“隻聽說舅舅丟了一條腿,外祖母昏迷不醒。可惜我現在還沒嫁過去,不能請太醫去給外祖母和舅舅看病。”
“祖母不是昏迷不醒,隻是胳膊和腿不聽自己使喚,神誌什麼都是清醒的,還會自己選喝甜湯還是鹹湯呢?再說,祖母一直是從太醫院裡請人來診治的。”陸嬌娘最怕彆人不清楚,胡亂謠傳於氏不給請大夫看病,忙解釋道:“父親的傷一直是卞神醫的親傳徒弟來換藥,隻是父親心裡接受不了腿沒了,一直不配合,才拖到現在還沒好。卞神醫說,戰場上斷胳膊斷腿的多了,他的其他病人都是兩三個月傷口就好了,下地乾活的都有,隻有父親都三個多月了,創口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