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詩社的幾人停停寫寫,過了一會,都停了筆,大家謙讓著相互評論。
路大小姐笑著說:“今天在我家作社,我來提個建議可好?”
幾個作詩的小娘子嘻笑著說:“你是主人,自然是你做主。”
“平日都是我們詩社裡的人自己玩,今天來了這麼多詩社外的小娘子,我們把詩都亮出來,讓來的小娘子們都來評評,看誰做的最好。”路大小姐說道:“我這個想法怎麼樣?”
詩社裡有人叫好,也有人不願意,“我們不過是幾人在一起玩,詩句傳了出去,讓外人得了就不好了。”
“都是各府的小娘子,再說我們署的又不是真名,有什麼見外的。”路大小姐說道。
“對啊,又沒有外人。”
“是啊,是啊。你不願意就將你的詩收起來好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見大家都同意了,路大小姐讓人將桌子拍成一排,每張桌子上放著一首詩,又讓丫鬟去取來絹花,分給在場的每人一支。大家覺得哪首詩做的好,就將花放到那人的桌子上就好了。
“嬌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吧。”路嘉拉著嬌娘也往書桌那邊走。
陸嬌娘見路大小姐絹花都備下了,估計這次是勝券在握,點頭說好。
前麵幾張書桌上擠滿了人,路嘉拽著嬌娘往後麵走。“我們先去看看這首。”
隻見寫道:
《玄墨》
幽幽然然紫,耀耀炎炎黃。
淡妝花更豔,傳來陣陣香。
幾時重露儘,實則怯殘陽。
倩影月有痕,伴我詠黃昏。
“嬌姐姐。這首詩寫的真好,我們就把花給她吧。”
路嘉停在桌前,伸手就要將絹花放在案上。
“嘉妹妹,還是再看看。”陸嬌娘攔住路嘉說道:“現在還沒人投,你看其他人,大家都在品詩。你要是覺得這首詩好,我們轉一圈回來再投給她。”
路嘉左右看看,果然大家都還在四處看,沒有人下定。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看這詩寫的太好了,沒忍住。嬌姐姐,我們再看看其他人的,等下再回來。”
路嘉這麼心急的拉著陸嬌娘去投花,這詩是誰寫的不言而喻。
陸嬌娘也沒去揭穿她,笑著說好,兩人又去看了看其他人的詩。
轉個來回,陸嬌娘對詩社的水平也有了了解。大多都是些名句湊成的,不過其中也有幾首好的。
有一首,署名是臨水閣主人。詩名雖然是叫《詠菊》,通篇下來沒說一句菊花的,隻寫天氣漸冷,日頭蕭條。最後一句寫到:秋日更勝春。
陸嬌娘看她案頭已經有幾束花了,看來大家到也是識貨之人。
“嬌姐姐,我怎麼看來看去,還是剛才那個寫的好些,我們還是回去投她吧。”路嘉同嬌娘說道。
嬌娘笑了笑,說:“我看也是,我們回去投吧。”
兩人便又來到《玄墨》前,都將手中的花投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