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看著她紅腫的雙眼,安撫說:“好,我這就派人去接她過來,怎麼突然想起她了?昨天夢見了?”
“母親,昨天我夢到在臨安,那時候我病了,是王嬤嬤一直在身旁陪我...”
到了下午,派去莊子上的人回來稟報說:“王嬤嬤不在莊子上,連同和她住在一起的小丫鬟也不見了。”
“冬草。”
“誰?”
“冬草,同王嬤嬤一起的去莊子上的丫鬟,叫冬草。”陸嬌娘解釋道。
“這兩個人從莊子上走了多少天?怎麼沒有人來回報。”於氏麵色很難看。
“夫人,王嬤嬤和冬草兩個人常常會離開莊子十天半個月去鄰山小屋住,平時也沒有人管。莊子上的人見她們不在,以為她們又去了山上。”
“你們去山上找了沒有?”
“去了,山上小屋沒有人住的痕跡。”
“再去找,這兩人要是回來了,立刻來通報。”
陸嬌娘卻知道王嬤嬤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
又過了半個月,陸嬌娘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一天,她正躺在貴妃椅上看書。
四喜突然急匆匆的跑進來,說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怎麼了,這樣慌慌張張的。”陸嬌娘放下手中的商丘縣誌。
“小姐,我大弟在鋪子裡當小夥計。剛剛他回來說,現在外麵大街小巷都說傳著陸家小姐不守閨譽,在大街上和男人摟摟抱抱。”
一旁的三丫立刻變臉,反駁道:“姓陸的人家這麼多,你怎麼知道說的是哪家?”
四喜低著頭,說:“都說那陸家小姐有爹是殘廢,嫡母不教養,才會如此放蕩...”
三丫啞口無言,慘白這一張臉,有爹是殘廢,嫡母...這不就是在明著說小姐麼?
“在大街上和男人摟摟抱抱?”陸嬌娘卻問道:“沒有說是什麼人嗎?”
“並沒說。”四喜回道。
陸嬌娘撇撇嘴,既然這樣,就不是張均濡使得陰招了,不是他,那就是逃走的奶娘王嬤嬤了。
王嬤嬤,你也就隻有這一招麼?上輩子壞我名譽,這輩子還是要壞我名譽?
“你二弟和三弟還在人伢子那裡守著麼?”陸嬌娘反而問了其他的事情。
“還在守著,三個婆子幾十口人,都半個多月了還沒送出上京。”四喜回道。
陸嬌娘點點頭,說道:“那就繼續守著,說不定會有我們認識的人去接呢?”
“小姐、小姐。你快去夫人那裡看看,夫人發了大火。”秋雁進來說道:“夫人讓三丫也一起過去。”
陸嬌娘暗道不好,忙說:“三丫,你快回後院去,就說你病了,沒來內院。”
三丫一聽就知道小姐要保她,沙啞著嗓子喊了聲:“小姐。”
“快去,我不叫你,就躺在床上不要起來,千萬不能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