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用不了,日日都呆在府裡,不用梳妝打扮。”
“留著以後用。”張均濡笑著說。
“你這是在嫌棄陸家不給我嫁妝嗎?你送來,我也不會收的,要是被母親知道了,連紅衣都留不下來。”陸嬌娘無奈的說:“你這次來,是抓到了雲中高了嗎?”
“雲中高這幾個月來到是見到了幾次,可惜每次都讓他逃走了。不過,倒也不是浪費功夫,我們已經查清他最後的老窩在哪了。隻是那個地方的統領,太子現在還管不到,想抓他就必須由皇上下旨才行了。”
“在蜀地嗎?”陸嬌娘憂心的問。
“真聰明,是看我送你的巴蜀雜錄看出來的吧!”張均濡笑著說:“那邊有土司管著,那些人是隻認玉璽不認人的,沒有皇上的旨意,怕是不能說服他們。”
“不是聽說皇上一直在昏迷,現在都是由太子把持朝政的嗎?”
陸嬌娘左右看了看,紅衣早就不在屋中了,估計是出去守門去了。
燭火,也在張均濡進屋時就吹滅了。
不過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湊在張均濡耳邊說。
張均濡隻覺得耳朵一熱,順應身體本能就親了陸嬌娘臉頰。
“你!你...”
張均濡笑著說:“不小心,不小心。這不是天太黑了嗎!我來給你擦擦,我來...”
說著,又上手去摸陸嬌娘的臉。
捧著陸嬌娘的臉,在她耳邊說:“皇上現在身體很好,隻是太醫吩咐還不能下床,朝政之事都是皇上在龍榻上批的。至於民間這些話,都是三王爺有意傳的,千萬不能相信。”
“這三王爺?還妄想著那把椅子?”
陸嬌娘到真是覺得不可思議,皇上明明有親生兒子,又怎麼會傳位給侄子呢?
三王爺也真是異想天開!
張均濡在黑暗中無聲的咧嘴笑了笑,嬌娘太過單純,不知道人的欲望能有多大,大到可以摧毀任何理性。
“皇上仁慈,對三王爺很好,總覺得是虧欠了他什麼?才讓三王爺起了貪念。”
“皇上會虧欠三王爺?”
“這就說來話長了。原本是先帝最小的兒子,又不是鄭太後親生,隻是養在鄭太後身邊。當時先帝心目中的繼承人另有其人。那個人就是三王爺的生夫。”
“哦,原來是這樣?那皇上就想著要將皇位還給三王爺,這樣,就算是回歸正統了嗎?”
張均濡連忙捂住嬌娘的嘴,“正統?可不能亂說。誰是正統,誰又能說得清楚,不過是將來誰坐上那個位子,誰就是正統罷了。”
陸嬌娘突然想起了上輩子,她似乎是聽誰說過皇位終於又回歸正統的話?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好像是在進盛昶侯府前,她聽她的丫鬟說,皇上去了天壇祭天,老天保佑皇位又回歸正統了。
那這樣說來,將來當真是三王爺會坐上那個位子?
那現在的太子去哪裡了?張均濡現在是太子的手下,如果太子失事了,那張均濡豈不是也就落敗了。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