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昶侯府老夫人盤算著哪家的小娘子合適,既要溫柔嫻淑,又要門當戶對。
這樣一來,看起來倒真是沒有幾個合適的。
濡哥兒今年二十出頭,年齡上要找個相當的,十七八歲的最好,可是十七八還在閨中的小娘子們基本都是已經定好親事待嫁的。
想到這裡,老夫人又暗恨自家侄孫女不爭氣,都熬到這個年歲了,就差臨門一腳,反而功虧一簣。要不然,現在她就是這府中最年輕的一代的女主人。有了她,娘家也就有了照應,自己也能歇一歇,不用像現在這樣日日操心。
濡哥兒的媳婦,就隻能往年紀再小點的小娘子中找了。
老夫人自有老夫人操心的事,侯夫人也有侯夫人的事在忙。
她不由分說的跑去找了侯爺說了張均濡的婚事,卻被侯爺罵了一頓回來。
當時侯爺正和幕僚商議著事情,侯夫人突然闖進去,兩個幕僚連忙退出門外。
侯爺聽了她說張均濡的事情,不顧幕僚還在門外就大聲嗬斥,“虧你還是侯夫人,張張腦子吧,彆聽風就是雨,抬姨娘?怎麼可能!快回內院好好反省。”
侯夫人灰頭土臉的從侯爺那回到內院,逮到金珠就罵道:“你是聽誰說了這不著調的事來騙我!來挑撥我和侯爺的關係!”
金珠委屈說道:“夫人,我剛剛可還勸你先不要給侯爺說,是...”
侯夫人見她還會頂嘴,揪著她的發髻伸手就是兩巴掌。
“小賤蹄子,還會頂嘴了!”
金珠不敢掙紮,忍著痛挨了兩巴掌。
侯夫人心中的氣消了消,舒服下來。
“這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金珠抖了抖,說道:“是老祖宗院子裡茶水房的丫鬟。”
“下去收拾一下,以後這丫鬟說的話不可再信。”
金珠謝了恩,忙下去回了房。
她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平日裡也是寵愛有加,夫人這麼扇她臉麵,還是頭一次。
金珠披頭散發的從正房回了下房,她平日裡是和另一個大丫鬟玉珠共用一間臥房。
玉珠今日不當值,還在屋裡躺著,見金珠狼狽模樣的回來,忙從床上爬起來,“怎麼這副模樣回來了?”
金珠一路上被小丫鬟看的抬不起頭,本就羞愧不已,她也沒想到玉珠會在屋裡,慌忙理了理頭發問道:“你怎麼沒回家?”
“彆提了,還不是我娘,天天念叨我,我索性不回去了。”玉珠拿木盆出來,“你等著,我去給你打水回來洗洗。”
等金珠重新梳好頭發,洗了臉,除了麵龐有點紅紅的,其他也看不出什麼不適了。
玉珠重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老爺?或者二爺?”
金珠瞪了她一眼,“我們是夫人的丫鬟,哪裡會碰見爺?你彆胡思亂想!我這是夫人打的。”
玉珠倒是驚呆了,“夫人?!夫人從不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