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倒是比她想的遠點,夫人基本上是幾年就換一批丫鬟,越是靠近她的,換的越勤。像她和玉珠兩人,在其他院子裡頂多能做個二等丫鬟就算是定頭了。可是在夫人這裡,就直接讓她倆做了一等丫鬟,不過是因為前麵的人已經用完了。
金珠原以為是自己趕上了好時候,特彆賣力,在府裡有是如魚得水,日日都想著怎樣在夫人麵前漲臉。
現在看來,還不如玉珠呢,不求功不犯錯。
“這世上哪有不發脾氣的主子,隻是你運氣好,沒碰到罷了。”
玉珠見她不想說,也就不問了,說了些府裡的新鮮事。
“聽人說,二爺昨天帶晗哥兒去泛舟了。”
“恩。”
“雲姨娘也去了呢?聽說,晗哥兒和她一點都不親,寧願和奶娘坐在一起都不願意和她坐一邊。”
“二爺對雲姨娘怎麼樣?”
“這沒人說,應該是挺好的吧!牛三小姐的事,你不也知道嗎?二爺那麼生氣,還不是因為她?”
“那到也是,不管怎樣,都是給自己生過孩子的人,是該心疼。”
“聽說晗哥兒要比大小姐個頭還高些,不過那孩子見生,看見他親娘還往後躲呢。”
“都一樣,夫人養著大姐兒,老夫人養著晗哥兒,都是不願意讓他們跟自己親娘親。”
“能一樣嗎?你怎麼能拿咱們大姐兒和他比。咱們大姐兒可是世子的唯一血脈,是正室嫡出的。”
“可惜是個女子,出身再好又怎麼樣,最後不過是嫁給彆人的下場。晗哥兒可是府中這一代第一個哥兒,長子,這就夠了。不知道二爺還會不會成親,難不成還真就守著這個孩子?”
“那都是主子們的事,咱們老老實實伺候人就行了。”玉珠說道。
金珠卻不認同,伺候主子,就要想在主子前麵,等主子說再行動,那就是馬後炮,連點機動性都沒有。
張均濡送了睡著的晗哥兒回屋,漫步回到自己的院落。
他想著,將來陸嬌娘嫁了進來,這院子也就有了女主人了,到時候,他屋子裡的東西都會換了,他見陸嬌娘屋內是火抗,可是這院子沒有火炕,是再重親壘上一個,還是就睡在架子床上。
還是再壘上一個吧,嬌娘身子骨弱,受了寒就不好了。
張均濡進屋就開始掃視屋裡,火炕是建在哪裡呢?
“二爺,你回來了!”
“剛好你在,你看,這屋子裡要是建個火炕,建在那邊好?”
“爺咧,我哪裡懂這些啊,小的給你找個會看風水的看看?”半斤苦著臉說。
“隨便看,放哪裡舒服了,我們就放在那裡好了?”
“那小的可說了,小的看來看去,哪裡都放不了。二爺,你看,這房間是長條形的,如果按上去個火炕,隻能兩頭了,可這兩頭都沒有窗戶,太陽照不到的炕,那還叫炕嗎?”
張均濡皺眉,他當然想搬到太陽能曬到的炕上去,被子軟軟的很暖和,他側著身斜躺在炕上,嬌娘就坐在對麵,看書或者練字。
“爺,你要是想睡火炕,內院裡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