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妄想!”雷霸天大喝了一聲。
“雷霸天,你醒醒吧!就你帶出的這千把人,能打得過我們?我還告訴你,在隱龍穀留守的還有我教中人,這會隻怕早就得手了。你還指望那姓向的能守住,做夢!”
雷霸天聽得心裡一急,嘴角滲出血來。
顧南古喝道“魏廣,你背叛霸爺,背叛兄弟,你不替你穀中妻兒想想?”
魏廣“切!”了一聲道“什麼妻兒?什麼兄弟?我的命是教主的,教主就是我的主,無極聖祖就是我的神。彆的人,算個球!”
“魏廣,你……你就是個畜生!”
雷霸天怒罵一聲。魏廣剛才那一刀紮得很深,這會痛得臉色蒼白。
羅教一人衝著魏廣道“魏中執,莫要多廢話,速戰速決!”
魏廣應允了一聲,舉刀朝雷霸天所在之處砍去。
圍在雷霸天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羅教的人一時衝不進去,但隱龍穀的人也殺不出來。
在外圍,童七帶著劉忙等人已是殺紅了眼,奈何羅教眾多,童七再是功夫好也漸漸體力不支,一身衣衫都是血。
薑岩騎在馬上左右抵擋,尋找薄弱的地方衝過去。
舒誠也在揮刀砍敵,手臂上還掛了彩,他便打邊退,找了個機會衝到了顧南古身邊,大聲道“顧先生,這樣被圍著很危險,我們要衝出去,要分開突擊。”
顧南古還沒答話,雷霸天道“老顧,他說得對......你帶人往左,我往右去跟老七彙合......”
顧南點了點頭,隨即一聲大喊,帶著一隊人朝左邊殺了過去,其餘穀眾跟著雷霸天往右殺。
舒誠知道雷霸天受了傷,便緊緊跟在他身邊保護。
又是一陣呐喊廝殺,隱龍穀的人明顯處於下風了。
場上又是幾聲銃響,隱龍穀這邊有幾人倒地,雷霸天中彈了,他滾落下馬背。
舒誠快步過去將雷霸天拉起來,扶著他往前殺去。
魏廣帶人趕到了跟前,砍倒幾人後又朝雷霸天砍來。
雷霸天舉刀架住,隨即一招反手拖刀被魏廣躲過,刀砍在馬腿上,那馬痛得嘶叫,一個撂蹄將魏廣掀落馬背。
雷霸天強忍巨痛,舉刀朝魏廣砍去,魏廣滾地躲開了。
一支冷箭飛速朝雷霸天射來,深受重傷的雷霸天已是無法躲避,一旁的舒誠飛身撲了過去將雷霸天護住,箭矢正中他的後背。
“彆讓雷霸天跑了!”有人大喊起來。
羅教的人越殺越緊,隱龍穀的人且打且退。
羅教教眾隨著指揮朝雷霸天這邊殺來,童七瞪著血紅的眼睛帶人趕到,揮刀連砍了幾人,他的肩膀和腿上都在流血,可他全然不顧,發了瘋似的朝周圍砍去,一時讓羅教的人不敢靠近。
隨著童七的一頓猛砍,穀眾架著雷霸天向外圍衝去。
魏廣曉得童七勇猛,這會看他一人擋住幾十名教眾,便指著童七對教眾喊道“用火銃轟他!”
四把火銃一齊對著童七,隨著幾聲銃響,童七的身上頓時鮮血四濺,他大叫一聲倒在地上了。
就這這時,前頭的教眾們一陣騷亂,有人紛紛倒地,隻見二十多個騎手揮刀殺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二百來人。
童九帶著先遣隊返回了。
隱龍穀的人精神一震,局麵頓時有所改觀。
童九所帶的人裡,有很多是暗殺隊成員,平日裡外出執行任務多,個個身手不凡,他們一加入戰鬥後,羅教的圍攻很快就被撕了缺口。
目睹童七的慘死,雷霸天一時氣急攻心,噴了一大口血。
舒誠中了箭,但一直跟在雷霸天的身邊,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穀人一直在攙扶著他。
顧南古衝著童九喊道“老九,保護霸爺回穀,不可戀戰!”
童九帶人一路殺到雷霸天的身邊,又將先遣隊一份為二,分頭朝四周殺去,顧南古則帶人往前衝殺,幾十人將雷霸天護在中間跟著向前。
羅教之前有人數上的優勢,這會卻紛紛倒下,圍堵雷霸天的教眾被殺了過半,其餘的教眾已邊打邊退。
羅教那邊為首的是個副教主,這會他已是氣急敗壞,不斷催促著教眾上前圍殺,奈何士氣已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隱龍穀的人已慢慢衝出包圍圈。
一名上執模樣打扮的人過來說道“副教主,方才得到訊報,我們進攻隱龍穀失了手,未能拿下。這邊魏中執偷襲又沒成功,要想擒住雷霸天,隻怕是難了......”
那副教主聽得眉頭一皺,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方傷亡也大,不如先撤以保存實力……我看那雷霸天也活不了多久,等他死後我們再來。”
“那如何向教主交代......”
“是魏中執失了手,才導致整個行動失敗,他在隱龍穀裡發展的暗線也沒起啥作用,不關副教主你的事。”
那副教主聽得若有所思起來。
若擒不了雷霸天且又傷亡過大,那教主的責罰將會更重。
看著隱龍穀眾已護著雷霸天衝出了圍堵,且對方衝出圍堵後反而越殺越勇,己方人多卻被殺得連連退卻,羅教副教主暗歎了一聲,曉得今日要全殲隱龍穀已是不可能了。
羅教副教主並不甘心,仰天大呼幾聲“無極老祖”後,又催促教眾追殺過去。
衝在前麵的教眾被斷後的隱龍穀山蝠隊砍得如切菜,立馬倒下一片。教眾們便不敢猛追了,跟在後麵跑得有氣無力。
看著己方的人已有退卻之意,又擔心時間久了驚動官兵過來,那副教主終於一咬牙,說道“撤了!”
幾聲尖銳刺耳的哨聲響起,教眾們頓時快速朝兩側山林裡退去。
童九要帶人反殺過去,顧南古連忙喊道“不可追!先送霸爺回穀要緊。”
沒過一會,羅教教眾們消失在樹林裡,隱龍穀的人扶著傷者也朝穀中方向撤回。
這場遭遇戰,隱龍穀這邊死傷近半,可謂損失慘重。
雷霸天心痛不已,以致加重了他的傷勢,但人還是清醒的。他讓童九務必將受傷的兄弟一起帶回穀,對那些戰死的兄弟的屍首,能帶回多少就帶回多少,帶不回的改日再過來,不能讓他們拋屍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