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 9(2 / 2)

腳背被勒出一道橫著的紅痕,腳踝更是疼的讓人失去知覺。藍辭坐在小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自己的腳活了過來。

他對於寧渡喜歡買美麗刑具的行為不想給予任何評價,彎腰把那雙鞋收好,放在鞋盒裡。這雙鞋不便宜,寧渡錢多喜歡買,他沒有受虐傾向時刻穿。

換好鞋子從裡麵出來,安安正坐在化妝台前看書。藍辭走過去,拉開化妝包補妝。

“做指甲了?”安安抬起頭,看到藍辭的手指。藍辭拿著氣墊的手一頓。

“嗯。”

關係很容易猜測和看破。他撞破了安安和彆人的關係,安安也能猜他的關係。

但安安什麼也沒說,她聰明地誇道:“還挺好看的。”

“你有卸指的東西嗎?”

安安想了想,合上書。

“有。蕭姐經常找我做指甲,隻不過卸甲水不在這裡,在我家。如果是你手上的,可能要專門用錫箔紙卸。”

明天來不及了。藍辭想,他明天還要上課,頂著這些,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伸出自己的手。

他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但也隻是隱秘的欲望,不代表要被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打量。

“算了,謝謝。”藍辭想,他試一試今晚能不能全部扣下來,否則明天就真要這樣去上課了。

藍辭不說話,安安繼續看手裡的書。她看書安靜,安靜的讓藍辭第一次去審視他所在的場合。

酒吧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來這裡的人想尋歡作樂,而在這裡工作的人呢?

有單純喜歡夜場玩的,有不得不來這裡工作的,大家各自裝扮,少於交談,各自有各自的隱秘,把彼此看的如同陌生人,那麼真實的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

大家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他和寧渡,是不是就是安安和那個人的另一個版本。

藍辭思緒混亂。

“藍辭,你的口紅拿反了。”

藍辭手抖了一下,安安輕輕笑出聲。

“你是同性戀嗎?”她唇角帶著笑,通過鏡子認真地看著藍辭。

更衣室安靜下來,藍辭和安安對望著,藍辭點了下頭:“是。”

“和我猜的一樣。”安安把書放到桌子上,她凡事坦誠坦蕩,藍辭一個男孩子在酒吧穿裙子跳舞,如果說性取向正常她才意外。

“你家裡人知道嗎?”

藍辭搖頭:“不敢讓她知道。”

她是指姥姥。但安安不知道,以為是藍辭的母親。

“媽媽嗎?”

藍辭沉默了幾秒:“她去世很多年了。”

安安沒有表現的很驚訝,聞言默了幾秒,問:“所以你喜歡女裝,是因為戀母?”

“不是。”藍辭回答的很乾脆,“和她沒有關係。”

安安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點到即止就是最好的距離,大家好不容易開了口,距離近了點,沒必要一次就往大家心裡挖。

不是那個人,反而覺得沒有邊界感。大家各有各的隱秘和不可言說,多問就是錯。

安安從椅子上站起,看了眼時間。

“時間快到了,要不要一起。”

今晚晝夜人沒有那麼多,曲子也選了舒緩的,帶了點浪漫,讓人覺得空氣裡濕濕的,帶了點□□朦朧的幻想。

藍辭跳的有些心不在焉,抬起眼,望向二樓。沒想到一望,瞬間清醒了。

寧渡也來了晝夜。

坐在二樓正對舞台的位置,黑色桌子是專門定製的,能同時承受三個成年人的重量,此刻那張桌子上除了放著各種酒類,還站著一個人,正在跳熱舞。

那人是徐蕭這裡新來的一個,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