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2 / 2)

“...謝謝蕭姐。”藍辭張了張嘴。

“發牌還記得嗎?”徐蕭問,“不記得就臨時抱佛腳,溫習溫習功課。”

藍辭看著徐蕭,想起過去:“...記得。”

“行,周六晚上七點,老地方。”

徐蕭說完就關上了門,藍辭呼出一口氣,觸了觸自己的頭。

還沒到燒暈的地步,卻已經思考慢半拍了。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徐蕭的投資也分散,聲色場合都有涉及。平常點晝夜跳舞,KTV陪酒,往上,胡玉樓工作,再往上,就是賭場荷官。

一個梯次比一個梯次賺的多。大一剛來晝夜,徐蕭就問過他,有沒有興趣去賭場當荷官,但那時候課程多,藍辭拒絕了。但後來還是去了,畢竟徐蕭給的太多了,偶爾急需用錢,或者實在太累,做不了太多兼職的時候,就會去一兩次。

晚上回到家,藍辭吃過感冒藥,拿出一套新牌。拆開包裝。

他已經很久沒有去過賭場了,上次去還是姥姥緊急住院。他發牌並不算熟練,勝在學習能力快,即使很久不做荷官,提前練習一晚,第二天還能靠上半邊專業的邊。

手裡的牌快速清洗,然後彈洗、疊牌、彈洗。

最後發牌。

一套流程下來,藍辭目光清冷,不斷重複。

最近天氣極具變化,姥姥生病,他精神一直緊繃,晚上也休息不好,導致他感冒一直反複發作,今晚有些低燒。淩晨兩點,感冒藥終於發作,他才睡了一個算得上深睡的覺。

鬨鐘響的時候,藍辭頭腦昏沉,渾身無力,甚至有些分不清時間,強打著精神從床上起來,藍辭第一時間想的是這個蒙汗藥,他再也不喝了。

收拾完畢,藍辭從家去醫院。姥姥已經住院一周了,病情反複,朝著肺炎發展,藍辭不擔心是假,每次看見姥姥插上吸氧管,藍辭都覺得自己要瘋。

到醫院剛好九點。陪姥姥吃個飯,藍辭關上門,找到醫生,去問病情。

“你姥姥的情況現在還需要住院,畢竟看起來很可能往肺炎發展,先把昨天的住院費補交上吧。”醫生打出繳費單,輕薄的一張紙,其中的重量,恐怕隻有藍辭自己才知道。

交完住院費,下午看著姥姥輸著點滴睡下,藍辭才從醫院離開。

一周前,他接到了伊甸園的offer,推掉了瑞信。入職時間是畢業以後,這意味著在正式入職之前,他還要在晝夜和其他地方繼續兼職。

藍辭坐在地鐵上,閉上眼睛。

再堅持半年,半年以後,有了正式的工作,就可以徹底和無休止的兼職說再見了,就再也不用很多地方不停跑了。藍辭搭在腿上的手無意識用力扣著,精神告訴他,還能撐,但身體早已經疲倦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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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直升機從高樓大廈之上飛過,無數璀璨的建築在夜裡生輝。

地下賭.場內觥籌交錯,人人穿著禮服,優雅地分散在各個賭桌前,小聲取樂,推著籌碼,交頭接耳。

寧渡和許則川坐在一處紅色沙發。

“傅聲還沒到?”

許則川取了杯冰水給寧渡,自己端了杯香檳,“他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今晚不是常見的慈善晚宴,開在了賭.場,輸贏都會捐給慈善基金會。寧渡想做什麼,即使再難,也要解決方法。剛來C城隨性舒適地玩了幾天,隻當適應,玩完結束,什麼也無法阻擋他的事業心。

公司裡待了一個多月,全公司跟進了煉獄,並購團隊是跟寧渡從國外回來的,自然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