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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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桌前,嚴樂瑤歪斜著身子無奈的看著墨塊劃過硯台的痕跡,身子向著徐聖昀那邊微微傾著,與身旁執筆端坐的徐聖昀成鮮明對比。

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對情深似海的夫妻伉儷,丈夫正貼著妻子為妻子磨墨,可仔細一看那磨墨的男人卻在打盹兒。

嚴樂瑤隻覺得麵前墨塊劃過的痕跡仿佛一條條扭動著身子的小蟲子在朝著她腦海裡鑽,把她的眼皮子壓得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她一個點頭,險些把腦門磕在了硯台邊角上,手中捏著的墨塊一個用力,硯中墨汁濺出些許。

徐聖昀微微皺眉,用那雙嬌媚的狐狸眼斜眼看了眼嚴樂瑤。

“我……我我失誤,陛下您繼續,繼續,臣妾也繼續。”

徐聖昀看見她高挺鼻尖上的那滴墨汁,嘴角抽了抽,卻什麼也沒說,繼續看手中奏章。

嚴樂瑤有種小時在相府家塾中聽夫子講那一堆之乎者也打盹兒被發現的狼狽。

不過徐聖昀比夫子要好些,沒有讓她起身罰站以示懲罰。

於是嚴樂瑤又打起精神繼續研墨。

奈何這瞌睡蟲上腦,又繼續之前這種無聊異常的動作,嚴樂瑤沒熬住多會兒,又開始點頭。

不過這次與之前不同,她用她強大的意誌力控製著自己手中墨塊的力度與角度。

然而這種半昏半醒的狀態像極了在家塾裡一邊打瞌睡一邊隨著夫子寫字的情形,明明寫得很認真,結果在外人來看就是一直在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字也寫得歪歪扭扭鬼畫符般。

如今她這小雞啄米般的研墨與之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硯台中的水墨被她研得濺得到處都是,硯台邊,指尖上,全是綻開的墨點。

徐聖昀感覺到不對勁,從一堆奏章中斜眸看去,便看見正努力睜眼卻睜不開眼的嚴樂瑤在拿著墨塊胡亂在硯台上點。

他微微皺眉,這女人,可惜了他一副好皮囊卻被他糟蹋成這般模樣,毫無形象可言,倒讓他想起了小時的那情景。

嚴家乃官代世家,嚴老爺子乃是大晉朝開國元老,所謂虎父無犬子,嚴文遠作為嚴家長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再加上背後勢力推波助瀾,坐上宰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也是為何大晉帝王一直忌憚嚴家的原因。

嚴家這樣的官宦世家自是知道讀書的重要性,所以在家設有家塾,小時有段時間他被送進嚴家學習觀摩。

在嚴家家塾裡他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長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兒正在努力睜眼聽課,然而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夫子見狀,用教尺在她額上一敲,那小女娃兒一個機靈,麵前的硯台墨汁書本灑了一地。

墨汁不僅濺到夫子身上,還濺到了她臉上。

小女娃兒抬起手背一抹那四處是墨點的臉頰,怒狠狠道:“誰打我?”

夫子冷冷開口:“老夫打的!哼,不好好念書卻在睡覺,可是昨夜做賊去了?”

夫子說完,見那小女娃兒低著頭不說話,又道:“也罷,你來回答一個問題,回答出來,老夫便不罰你,你說說看,何為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小女娃兒歪著腦袋瓜兒想了一會兒,道:“所為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就是要為臣為子者絕對服從君,服從父,且同時要求為君、為父者也需做好榜樣。”

夫子微微頷首。

“嗯,說的好,那何為夫為妻綱呢?”

小女娃兒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