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蹲下身去要捉狗。像一個弓著腰滿院子跑著要捉雞的婦人一樣。
狗子就往房間方向跑。也確實像極了兩隻剛掙脫出雞籠的雞。
郎北涿一看那不成器的樣子就生氣,隨手抄起玄關那裡的一隻藝術碗就朝狗子的屁股砸去。
兩隻狗子跑得賊一樣快,一前一後衝入房間,那勇健的姿勢好像它們正在上演一出叫做“穿越封鎖線”的戲一樣。
那藝術碗在它們身後像地雷一樣炸開,不過它們已經跑得沒影了。
郎北涿還氣得在大喘著。
而尹凡雙看著他:→_→
心想:好一個神經病,我現在是不是要打120?還得關照醫務人員帶好幾針鎮定劑的那種……
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為什麼上她家來,剛坐在沙發上還沒開口說一個字,就忽然像神經病一樣衝到她房間裡,把她的狗揪到地上,然後又發瘋一樣地對著狗說一堆完全不明所以的話,然後又摔又砸,這不是精神異常是什麼?
她有點猶豫著想接下來要怎麼辦。
就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房間吼:“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喜歡當狗就當到飽去吧!”
然後就要拔腳走。
尹凡雙揪著他:“你摔了我東西,砸了我地板,不賠錢就想走?”
他瞪著她看,明顯一副餘怒未平的樣子。還說:“我不賠,那天在酒吧裡我被你魔音穿腦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幾個大漢圍上來。
她忽然想到,與精神異常患者不能講常理,還是先放這瘟神走算了。
放走了人,她才進房去安撫明顯還處於驚嚇之中的狗子。
而回到了酒店的郎北涿還是氣得不行。
等氣息平複了一點後,他又想,侄子是找到了,隻是一時半會估計也勸不動他。而且他在那女人那裡好像被照顧得還行,那讓他先這麼待著吧,權當給他放一段時間的假。等到了時候,再把他揪回來,該練習的東西還是要練,不能由著他。
等到想定了這些事,他才忽然想到,要找她幫忙的事還沒說。
這時,一個手下敲門進來。
他一句話不說,隻是黑著臉,看向那手下,臉上意思是:什麼事?
手下頓了一下,知道今天氣壓低,斟酌好了才說:“允兒小姐找你。”
“找我什麼事?”
“不知道。她說打你電話一天了也沒人接,所以才打到我手機上。”
“跟她說我有事。”
“……”
手下愣了半分鐘,才回到一直捂在胸口的手機上講道:“老大說他有事。”
電話那頭又在問這問那。
郎北涿皺了皺眉頭看他,意思是:能不能快點掛掉,很煩!
手下忙對著手機說了一句“我們這邊有大事要忙”,就一刻不敢停地掛掉了。
而另一頭,家裡碗被砸在地上“富貴開花”,地板也出現了一個坑的尹凡雙,正在垂頭喪氣地檢視這地板。
恰好手機鈴聲響。
拿起一看,是李從容。
有氣無力地接起。
“喂,從容?”
“雙雙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家裡剛像被洗劫過一樣。”
“怎麼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走了什麼黴運,自從在酒吧那次之後,我生活就沒消停過。”接著就把那誰怎麼怎麼上她家來砸搶的事給說了一遍。
小李那次沒跟他們去酒吧,不過休完大假回公司後,有聽同事說起那次的驚險事情,什麼那幫人怎麼怎麼凶狠了,什麼最後一刻怎麼怎麼千鈞一發了;所以他也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
此刻他心裡就在想象尹主管那次在酒吧裡滔滔不絕尬吹的樣子,心想:這或許就叫“得意忘形,樂極生悲”吧,要是不尬吹,也不至於現在惹來這麼多麻煩。
小李本想上她家玩的,一聽她這樣,也不知當去不當去。
她問他是不是想來和狗子玩,他說是啊。
她說你就來吧。
掛了手機,她就在那裡掃碎片。
掃完後,小李人也已經到了。
他們叫了外賣。
吃飯時,小李手機上有電話進來,拿起一看,竟然是公司裡那個自學風水三年半、每天都想幫人算命看風水、卻從未在這一方麵被任何人待見過的同事小王,小李就跟小王說起尹主管身上近來接連發生的不幸,小王就說他最近新學了一門真正的技術,叫做“畫符”,如尹主管不嫌棄,他可畫幾道相贈。
尹凡雙:……
剛想拒絕,就聽小李把手機捂到胸口,小聲對她說:“你就讓他給你畫吧,彆打擊他的學習熱情,不容易啊,自學三年半,還沒人看得起……可憐哪……”
尹凡雙:……
她知道小王是小李的好兄弟,小李人比較好,挺照顧兄弟的麵子與感情的,所以勉為其難,同意接受小王的饋贈……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