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收了他一萬塊開口拒絕費,竟然事情辦不漂亮。
行,嫌少是吧,他這次給十萬。
第二天,他就讓人控製住郎肅,不讓他出島,而他自己則是帶了些人,去往三水。
他在尹凡雙門口敲門。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尹凡雙在想是不是郎肅又來了,真是的,他們家都生死關頭了,還有心情談情說愛,這是要舍命證道還是舍命證愛還是怎樣?她都不知道是要感動還是要佩服。
哪知貓眼裡一看,竟是郎北涿。
她很冷地把門打開。
“什麼事?”
“你為什麼還拖著我弟?”
“我拖著他?我被他追得都沒地方躲了我,我一個人帶著兩條狗,比孟母三遷還辛苦,每天東躲西藏就為了不被你弟發現住處,可是你弟鼻子不知道是不是狗鼻子,簡直比狗鼻子還靈,不論搬去哪,第二天準能見到他,你還要讓我怎麼躲?我收了你一萬塊,結果還不夠住酒店,郎先生,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倒貼你兩萬,求你務必彆再讓你堂弟出現在我麵前了行不行?哦,還有,也同時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怎樣?”
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而兩隻狗子因為討厭他,就衝他叫——它們在模仿狗的叫聲。
被一通狂吠過後,他臉憋得有些氣血上湧。
深吸一口氣,朝狗子說:“你就叫吧你,他是個不聽勸、不成器也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活該你一輩子當狗吧你!”
尹凡雙一聽他上門來罵完她,又罵她的狗子,簡直有病,就衝他說:“你侮辱我就好了,不許侮辱我的狗子!我家狗子是世界級的!”
他聞言:……
然後就見她抱起了他的侄子,舉到嘴邊親了親,還說:“寶寶,我們不要聽這個該去神經科掛號的大叔上門叫囂,他有病,連寶寶都罵。寶寶怎麼不成器了,寶寶可本事著呢。”
然後還看見他侄子拿臉蹭了蹭她的臉,一副很陶醉在她的讚揚裡的表情。
他搖搖頭,轉身走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要睡下,兩隻狗子窩在她肩窩那兒。
她想著:又一天過去了,平靜忙碌,真好。如果最近生活中沒有郎家那堂兄弟倆,那簡直是完美。
自從她來了這個城市,她喜歡像現在這樣,用工作占據大部分時間,像個平常都市人一樣生活工作。她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正常的。
然而,一周後,在她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裡,一個人沒經她同意就在她同一桌坐下。
她抬眼一看。
是熟人。
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要沉默,或是裝不認識。
“原來你在這兒……”對麵那人說。
她保持沉默。
“那天Eden回去跟我說起幾次被阻的事。”說著拿出一張用微型攝像孔拍的照片,“一開始我還不相信是你,以為是巧合,正好長這麼像。沒想到真是你……你怎麼跑到中國來了……”
她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了:“Eden是新招攬的人麼?原來跟你們是一起的。”
“……”
“你們的人到這兒來了?為什麼要追殺郎家的人?為什麼揀在三水?這裡很漂亮,能不能彆弄出凶殺事件?”
對麵的人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的人?你不過才走了三年,這麼快就要與我們徹底劃清界線了?”
她沉默。
他又開口:“你永遠不打算回去了麼?他的忌日,你已經缺席三年了。你不想回去看看他麼?大家都是朋友,不是嗎……還是說你怕老板會捉住你不讓你走?”
“……”
“你怕什麼,反正整個組織在你走前就易主了,現在那個意大利佬還弄起了雇傭製,與三年前很不一樣了,你想走就走,沒人攔你。”
“沒什麼,不想回去罷了。”
“還是說,你怕見到他弟弟……”
“沒有什麼怕的……”頓了一頓,“工作纏身,要養家糊口罷了。”
“你……”
“你還沒說你們追著郎家人乾什麼?”
“你跟郎家很熟麼?”
“沒有……”
“那彆問那麼多。”這人站起來就要走了。
“你等等。彆把見到我的事跟Euphrates說。”
這人轉過頭來,看了看她,沒允諾,也沒否決,隻是笑了笑,就走了。
她帶著沉重的心情工作了一下午,這晚上,她沒有拖延就下班了。
留在公司加班的同事,都跟看世界第九大奇跡一樣,看著她在五點半走出了公司門。
她回到家,還親自動手做了飯,也煎了小羊排。
吃好飯已是晚八點。
她在陽台上,開了窗看著外麵。
倆狗子莫名其妙看著她的背影。
[皓皓……我怎麼覺得今天很恐怖,陰風陣陣……麻把窗開那麼大乾嘛……麻不會想跳下去吧?]
[=_=]
尹凡雙本人完全不知道狗子在擔心她跳樓。
她隻是深吸一口夜風入胸腔,望著遠處淡淡幾點夜燈,想著:這世界就這麼小麼?
春風已幾度,這世上難道就真沒有隱世的桃源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