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下班時,他勸她不要加班,問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吃火鍋。
她說,不了,有事情要做。
他聳聳肩,不再強求。
本以為她會加班到很晚,可沒想到她五點四十幾時,就收拾了包,走了。
他起疑,馬上聯係一個手下,要他暗中跟著她。
過了四十五分鐘左右。
那手下回報:老大,你沉住氣。
他回:快說!
手下回:尹小姐跟之前逃走那Tigris 進了一間酒店。
他已經怒焰滔天了,忍著沒有回複什麼話。
而手下馬上回:應該沒什麼事,隻是一起進酒店自助餐廳吃飯。
他得知隻是進酒店自助餐廳吃飯,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卻依舊不是很爽。
因為他邀她吃火鍋,她不肯,而那個老情人一邀她去吃自助,她連她最愛加的班(這完全是誤解)都不加了,就跟他去吃自助了。
果然,那個白月光,在她心裡的地位還是可見一斑的!
他暗自氣著。
馬上回家,在家中坐等,倒要看看這女人什麼時候回來。
哪知,等了一夜,這女人也沒有回來。他就坐在樓下客廳裡聽樓上有沒有動靜,卻根本就沒有動靜。
……
尹凡雙的一晚,並不好受。
她跟Tigris進了酒店房間,裡麵有另一個BABEL的人。
他們請她回總部一趟,說他們總部的整個係統都被人駭了,到現在也查不出問題根源,現在請她回去一次,查出問題。
她不肯。
不是她不想幫老朋友的忙。而是她不想幫黑暗組織的忙。
一朝決定了要遠離那種地方,就絕不再踏足進去,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都不想再涉足。
而且她心裡知道郎北涿有安排人進去。她實在不想摻和進郎家與BABEL的私怨裡去。
Tigris看了她一眼,忽然冷冷地說:“那個郎北涿現在住在你家樓下,並且還進了你同一間公司工作……你不會是為了他,而有意疏遠我們吧?”
她看他一眼,也麵無表情地說:“疏遠你們?真要說的話,我從三年前就疏遠你們了。那時候根本不認識他,所以現在也絕不會是為了他。你們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就是不想再與那個組織扯上任何關係了。至於查係統的事,你們再找彆人吧,我相信世界上比我技術高的人,就算不是大有人在,起碼也還會有三五個的,你們高薪請過去排查,他們肯定會樂意去的。”
她說著說著,頭忽然有點暈。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
“剛剛你的飲料裡有真話藥水。”
“該死,巴比妥和類巴比妥的藥物,我不可能聞不出來!”
“我們改良配方了。——等半個小時,我們會詳細問你些問題的。”
她一聲不吭地定了定,然後抬起眼來,說:“你們問吧,問多少也是那樣的。因為我一直以來說的,都是真的。”
之後,Tigris與另一個BABEL成員,在她服下了比二戰時期的真話藥水還要強十倍的藥水的情況下,對她盤問了五六個小時。
問得很詳細,包括知不知道郎家在BABEL或許安插了內應的事。
她都回答不知道。
他們什麼都問不出來,隻能放棄了。
於是,這間酒店房間留給她,把這殘夜度過。
而他們進了另一間房,Tigris的同伴問:“這就是之前傳說中,以後會在黑市買命榜單上穩坐食物鏈頂端的女人?”
Tigris無奈地點點頭。
“那剛剛問到的那些……到底是她的真話呢?還是因為她意誌力實在太強,什麼真話藥水也無法改變她意誌力,讓她說出真實的話?”
“這就不知道了……不如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吧,畢竟藥水力量很強,裡麵還有東莨菪堿呢。”
第二天一早,尹凡雙回家了。
剛進家門在換鞋,就聽背後的門被人砰砰地敲著。
她在貓眼裡看是郎北涿,就打開。
而郎北涿看著她:她沒換衣服,衣服都是皺的(和衣睡的),扣子還崩掉了一顆(被他們問急了時拉扯的)。
而他自動腦補成,她跟那個白月光激情了一夜:一到酒店,就互相撕|扯衣服,然後赤果著纏吻在一起的兩個人腳踩在地上的衣服上,把它們踩得十分皺,連扣子都在撕扯中給崩掉了……
他看著她,眼中幾不可察地沒入幾絲陰冷。
她看著他,更是莫名其妙:“有什麼事嗎?”
他吸了口氣:“你昨晚上哪去了?”
“和舊同事在一起。”
“一晚上不回家?”
她乍一聽這話,本能地要回答他,可一細想,他是她的誰,憑什麼她要回答他?
而且,可笑的是,她昨天為了不說出他們郎家安插了內應的事,不知暗忍了多少辛苦,而他現在竟然在這裡質問她。
“關你什麼事?”說完,直接把門合上了。
轉頭進房,先給大華發微信,說今天頭疼,臨時請假。
大華說會幫她填表交給人事部的。
她放下手機,就倒頭睡下了。
她要通過睡眠,把藥毒給自然排出。
郎北涿回到了樓下家中。
心中的氣憤,已經滿點,甚至要爆表了。
他想過乾脆把這女人綁回島上,讓她天天活在他手下的監視之下,以此來懲罰她的不忠。
可是,他沉沉吸進一口氣,把那想法否定了。
眸色中沒入的陰霾,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整整一天,她沒去上班。
而他去了。
在辦公室裡,他每每閉眼,就都是她跟那個Tigris昨晚在酒店房間裡翻雲覆雨的畫麵。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