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童童除了剛剛一下心吊到了嗓子眼,並且現在心裡難過得要命。
他覺得自己完了,還沒在道士哥哥麵前博得一個好印象,就讓他抓到他寫小黃|文了。
他越想越急,覺得自己在道士哥哥心中的形象一定飛流直下,永無翻身之日了。
他目中含淚。
而張滄海沒看到他的眼淚,因為他已經繞到前麵講台那兒去了。
“好了,同學們,討論到現在為止,各組派一個代表來發表一下你們的討論結果。”
說完,還朝最後那排的那個角落裡望了一眼,看到那個小男生的臉還是像剛剛那樣紅,仿佛血色一點都沒有消下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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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都已經五點了。
胡童童紅著臉去了張滄海辦公室。
被他說了一頓。
然後胡童童淚珠掛在臉上,依舊是紅著臉出了辦公室。
連晚飯也沒去食堂吃,就跑回宿舍,澡也不洗,往被窩裡一躺,嗚嗚咽咽的。
七點多的時候,周成海他們才吃好了飯回宿舍。
一路上,周成海還說,今天吃飯沒看到胡童童,也不知道他吃了沒。
另一個室友說,他下課去找老師了,也不知道乾嘛去了,好像有點不對勁。
一進宿舍,就見到胡童童的上鋪被子是鼓的。
幾個人對視一眼,就走了過去。
“童童?”
“童童?飯吃了嗎?”
一直沒人回應。
周成海就爬了幾級扶梯,上去小小地掀了一下他的被子,發現他一個人在裡麵暗自垂淚。
“怎麼了?”
胡童童還是沒回答。
他把被子蓋回去。
幾個人搖搖頭,決定先不管他。
之後,胡童童在這同一個被窩裡,一連躺了好幾天都沒去上課。
周成海幫他去醫務室開了假條。——醫務室的醫生,正好是他表姑,所以他想開多少假條都行。這樣的話,胡童童還不至於被算成是礦課。
張滄海眼見著那男孩子幾天了都沒來上課,本來還以為隻是他的課不來上,一問班裡其他人,才知道,原來這幾天他所有的課都缺了。
當周成海把胡童童的假條給他時,他捏著那張紙,想著:這孩子氣性也太大了吧?啊不對,到底是該說他氣性大呢,還是該說他太脆弱?怎麼說他兩句,就連課都不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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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裡,朗北涿等人依舊住在依山花園小區裡。
他也依舊在Wii製作部裡上班。
尹凡雙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好轉。
應該說是:依舊不好不壞。
並沒有因為過年那段時間他們的“較為親近”,而變成真親近了起來。
她對他的態度,其實自上次分手後,就基本沒變過了。
就是大家從此是路人,我不再跟你計較,也請你彆再來煩我了。
就是這樣一個態度,恒定不變,穩定得就像一個恒溫動物的體溫,多數情況下不會見到一點點變化。
這讓他很苦惱。
特彆是在他得知真相,在她在過年期間跟他分享了那段過往,讓他知道她並沒有當Tigris是白月光,並且一直保存的照片上是已故的Euphrates,她對他隻是心存愧疚之後,他發現自己似乎把Tigris當假想敵,是一件很荒謬的事。
他所做的一切報複的事,現在在他自己眼裡看來,都變成了一種很荒唐並且荒謬的事。最後誰也沒害到,卻隻害到了他。
哦,不是,是既害到了她,也害到了他。
他心裡明了,雖然她表麵上看起來不像是受到了傷害的樣子,看起來是那件事情過去了,就此雲淡風清也就罷了的樣子,可是想必這事也是很傷她的。
畢竟她被他玩弄了,還是接連了兩次,換成了不同樣子去刻意玩弄的。
這樣兩次之後,想必她對感情都不會抱任何希望了吧。
再加上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冷感的人,原本讓她對感情產生些熱度,就已經有些難度了,現在再被他那樣一搞,想必她早就在感情這一塊死心了。
他想跟她說,之前都是我錯,我不該的,不該因為心中設立了假想敵,就故意那樣說那種根本就沒有事來刺激你,李平川沒有一個從小就喜歡的白月光,而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找一個彆的女人來做老婆。
無奈他發現話到嘴邊,卻根本說不出口。
一來,他仍然沒有勇氣跟她坦白他身份的真相,再者,他也有些無法啟齒,要是讓她知道了他之前的妒意的根源是那麼的荒唐,她會覺得他很幼稚的。
而他,不想讓她覺得他幼稚。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