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玩頁遊的胡學東,頭也不抬地說:“哦,昨天就壞了。沒事,你就用吧。反正都是男人,你還怕人看啊。”
“啊呀!不行啊,你幫我看著門啊。彆讓人進來。”
“誰進去啊?就你跟我。我難不成還特意看你洗澡?你就洗吧,彆婆婆媽媽的,成天跟個女人似的。”
胡學東一邊分神回應著他的話,一邊手裡鍵盤還在敲擊著。
可邊玩著邊想到,也是啊,之前讓他上台做人體模特都不肯,現在洗澡又這樣。這是怎麼了?是身體有什麼缺陷還是怎的?
忽然敵方撕殺過來,他就忘了想胡童童這件事。
等玩完了,心才安靜下來,聽到浴室裡傳來的花灑的聲音,皺了皺眉,心中又想:成天像個姑娘一樣,都是被他哥慣的。他哥也是有毛病,這是弟弟,能不能不要像寵妹妹一樣的寵。
正想著,就聽到有人敲門。
他去開門,來人跟他說,周成海他們叫他去學生會。
他說馬上去。
走前又瞥了一眼浴室,心想,反正不是大姑娘,門沒鎖也沒什麼的。
就這麼走了。
走時連寢室門都忘了鎖上。
正好張滄海來這棟學生宿舍樓了。
他因為目前被分在課題組,成績又很突出,所以係裡決定破格讓他年紀輕輕地就開始帶研究生。
這棟樓裡,四樓有一個大四生,下一年要保研了,有可能是他帶,之前接觸過幾回,這次他來找他說點事情。
說完了事,下到三樓時,他忽然想到胡童童……
胡童童……
他心中充滿了一種疑惑。
上次在他身上嗅到的那一絲似有若無的妖氣……真是他散發出來的嗎?還是他在哪裡不小心染上的?
真的是太奇怪了。
他想著想著,腳就替他的意識做主,自動走向308。
他看門牙著,就敲了敲。
正好有同學由對門的寢室出來,看到張老師就說:“他們宿舍的人,都去學生會了,文印組找他們有事。老師您找他們哪個?”
“去學生會了?”
“是的呢。”
“這樣吧,我進去留個條。他們連門都沒鎖。”
“哦,好的。老師再見。”
張滄海一邊開了門進去,一邊想:這幫學生做事也太沒頭沒腦的了,出門連門都不鎖,萬一丟了東西怎麼說。
他進門,把門大敞,也好避一下嫌。
卻在這時,聽到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聲。
他就想:這幫學生是怎麼了,有病吧,傾巢出動,連門都不鎖,還把水龍頭開著,這麼粗心,浪費水資源。
這麼想著,就直接推了浴室進去。
裡麵胡童童正洗得仔細,一看小師叔就這麼開門進來了。
她“呀——”一聲,叫得聲嘶力竭。
兩臂環“胸”,還滑倒在了淋浴房裡。
張滄海看到他小腿在流血,就把一條浴巾扔給他。
他在慌亂中,把自己裹住。
“你乾嘛叫成這樣?”
“老師,你乾嘛進來!你快點出去啊!”
“你彆動,你腿流血了。”
於此同時,他覺得麵前這個學生身周的妖氣開始變重了。
他看他處於慌亂中,仿佛無法掩飾那種妖氣了似的。
胡童童並不知道自己的妖氣會在慌亂中逸散,變得濃烈,吃了藥也掩蓋不住,他隻是想在這時遮住自己的身體。雖然他是想過很多遍跟小師叔這樣又這樣,那樣又那樣,各種坦誠相見,可是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在自己洗澡又滑到的這種狼狽的情形下。最起碼也得是在一個浪漫又舒適的地方,並且她是美美的女人時的樣子時吧……
這一次,張滄海是真的確定了,他嗅得出來這味道真的是從眼前這個男孩的毛孔裡散出來的。
他其實本來今天來308,就是想找胡童童,要他明天課後去他辦公室。因為他已想好了方法來確定他到底是人是妖。隻是未曾想,會在這種情形下,提前確定了眼前的一定是一隻小妖。
隻是看這小妖慌亂又臉紅的樣子,看著是十分無害的。照這樣推想,這小妖不會是想到校園裡來大肆害人的。
可是……他不與妖類待著,非跑到大學裡來乾什麼?
他想:千萬彆告訴我他來是為了學習知識的……
胡童童還躺在地上,他把他固定在了身體與玻璃門之間,他動不了了。
隻能拿浴巾遮蓋著身體,臉紅紅,眼角也潮絲絲的,平添幾分誘惑與無辜。
可憐弱小又無助……
張滄海吸了吸鼻子,想判彆這妖是哪種妖,卻無法做到。他在想著,他是不是用了什麼藥,來掩蓋那種味道。可惜了,驚慌失措之下,再有用的藥也遮掩不了全部的氣味。
他忽然站起身:你明天晚上到我辦公室去一趟。
“哦……”童童應著,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對,明天是周六,周六還去他辦公室乾嘛,“老、老師……我、我明天不去……”小小的聲音。就這麼聽起來,像是張滄海正在欺負她一樣。
“你一定得來。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問她碘伏在哪裡,要幫她處理傷口。
“不、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的。”
“是嗎?”
張滄海出了寢室,留胡童童一個人處理傷口,並把沒有洗完的澡給洗完。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