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坐在辦公室裡,手在辦公桌下,悄悄撫著肚子,心裡想著,他要是再不跟我說什麼時候結婚,這肚皮也瞞不住了,到時怎麼跟同事們解釋呢?
正想著,有人進來跟她說,趙主管找她說些事。
她就去趙主管的策劃部去了。
兩人說著事,說到了一半時,忽然有資源統籌部的人過來,說之前哈爾濱做菜的那小哥要找尹主管。
尹凡雙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打那小哥電話。
“喂,怎麼了?”聲音有些柔柔的。
趙主管一聽這腔調,再回想起今天她跟她說事情時的語調,不禁也攢動了兩下眉心,覺得味道不對勁。以前她說話不是這風格,今天怎麼有點變了。
太不對勁了。
小哥在電話那頭抱怨,說最近有一個帳號每天必到,天天在他視頻下方評論區罵,罵的全是最臟最惡心的話,罵得他親戚又不肯來吃飯了。
尹凡雙一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能因為之前她休假,所以到現在才知道。
就寬慰他:“是這樣的,應該是你第一期上漲的高峰過去了,現在迎來了一個平台期,評論什麼的一下子少了很多,這個人是我們的職業水軍,基本上數據一平台,他就會上場,天天罵最粗的話,引起關注與話題的,你會再小漲一波,等平台過去了,他就會走的。”
小哥在那頭說:“可是我親戚們都看評論,都說不肯來了。”
“不用管評論的,隻管漲粉就好了。”
這時,小哥的親戚奪過了小哥的手機,跟公司代表尹凡雙抱怨,說了一堆。
尹凡雙就在那裡安慰著,說沒事的,沒事的……不用管評論的……
最後,Miss趙聽不下去了,一把奪過尹凡雙手機,瞪她一眼,就對著小哥那一頭說:“你親戚不肯來是吧。”她不知道那頭已是小哥親戚在理論了。
“是,我就是他親戚。”
“一個都不肯來就彆來了。我們有後期,有錄製,隨便找幾個扮成他親戚就行了,反正這飯不請你們吃,也可以請我們自己的人吃。”
那頭的親戚窒住了。
“還有話說嗎?沒有我掛了,明天就安排我們的人上。”
說完,直接把線掐了。
尹凡雙一看她把電話掛了,就說:“你怎麼這樣說話?”
“我這樣說話?我怎樣說話?我還沒真接說,小哥不肯乾了,還有第二第三第一百零一個等著乾。親戚不肯上了怕什麼,把親戚攆走就行了,小哥不肯乾了,也一樣攆走!兩條腿的牛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滿街都是!”
“這……”
趙主管又看了小尹兩眼,最後語氣有點深沉地說:“小尹,我總覺得你最近變了……”
尹凡雙一聽,有點緊張,眼珠子不受控製地轉了兩下,心想,不知趙主管看出了什麼事情。
她不安地挪動了兩下,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
“我覺得你變了。你到底怎麼了,我覺得你現在體內明顯雌激素水平上調,開始變得柔情。以前一遇上這種事,你跟鐵板一樣,誰踢上你誰倒黴,現在……怎麼軟軟的,跟矽膠做的一樣……”
“……”
“你到底是怎麼了?”
“……”
“我天!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沒!”叫得比誰都大聲!
“你要當心哦,懷孕初期的女人都是像你這樣,雌激素上漲,柔情備至,後期都是暴躁易怒的……”看了她兩眼,“真沒懷上?”
“沒。都說沒懷上,我要是有了就跟你說了。”
回到她自己辦公室後,她心情更加的忐忑,不禁又想起郎北涿就是沒跟她提結婚的事。
再這樣下去,她想瞞也瞞不住了。
而這時的他,應該正在和彆的辦公室的人一起開會,所以不在。
她看著他那張辦公桌出神。
並想著,他為什麼就是不來跟我說結婚的事呢?好奇怪……
晚上,她回到家。
無言地吃完晚飯,洗好澡後,她回到房間裡。
有些怔忡地坐在床沿上,兩眼無神地盯著衣櫥門上的木紋看。
這時,郎北涿進來了,坐在了她身邊,靜默片刻後,忽然捏著她的肩,將她整個人扳過來。
就這麼凝眸看著她。
“我有話跟你說。”
“……”
她還傻著,可傻了一會兒後,忽然意識到,不會是要來跟我說結婚的事吧。
馬上有些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哪知,他竟然是來跟她說,讓她把工作辭了,在家安心養胎。
她一聽,希望落空。
心中又生起些許的嗔恨。
這男人太可惡了,名份不給她就算了,竟然還想把她的工作也剝奪了。
她哪裡知道郎北涿也很鬱悶,當初大長老跟他是有言在先的,一定要她先生出這個孩子來,他們族才肯承認她。
她不知道郎北涿的鬱悶之處,所以隻是在心中將所有的嗔恨都算在他一個人頭上。
她恨他不提結婚,反而提出讓她現在把工作給丟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