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她覺得這是因為自己不幸遭遇了一場慘絕人寰的車禍,把妖力都撞沒了。要是沒有這場車禍,自己說不定也能在臘月寒冬穿短裙的。
她認真點點頭,自己對自己說:最好是能恢複力量……
可就在她安安心心準備上學,並且入住這個宿舍一周後。
她就開始無休止地做夢。
每次醒來,她都像是經曆過驚悚片一樣,一身都是汗。
她倒也奇怪,現在倒是不怎麼靈魂出竅了,反而開始做起夢來了。
夢裡麵,有一個聲音一直對她說:你不是什麼妖,你也不叫郎雙雙,你以前在三水一家娛樂公司工作。這個什麼學院,人不人,鬼不鬼的,根本不屬於你,你留下來學什麼學?回去吧,回到你本來的地方去。
這時,離開學還有兩周。
因為做這夢的次數多了,她也好奇,所以根本沒通知父母,就直接買了機票,去往三水。
沒有想到還真有那麼一間公司,叫威天。
接下來,她連學也不去上了,隻是在三水找了一間酒店住下。
並且晚晚都發那樣的夢。
夢裡的她,是一重身份,可是醒來後,記憶中的她又是一重身份。
一度讓她以為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她又好像覺得自己正被什麼陰謀操控著的感覺,這讓她周身頓起惡寒。
她決定不去上學了,她要留下來驗證夢境的真假。
等到學校開學過後,那邊的史校長打電話給她爸,說她人沒在學校。
她爸聯係她,問她到底在哪。因為她這段時間與家人聯係時,隻說自己在英國。
她說在中國玩。
她爸問她跑到中國去玩乾什麼。
她隻說,她不想上學。
她爸勸不動她,她也隻是說了幾句,就默默地掛了電話。
然後繼續每天在酒店房間裡懷疑自己重度精神分裂。
她重回三水的第十六天,為了抑製心中的痛苦,她去了當地一家酒吧。
要了一點酒喝著,卻覺得越喝心情越沉重。
所以她也喝得不是很快。坐了三個小時,才喝了一杯,大腦還挺清醒。
然後,她就裹著衣服,出了這間酒吧的門。
在路上失神地走著。
這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她因為太過失神,差點直接撞上人行道上的柱子。
就在還沒撞上去前,被一股力道拉了過去。
她就順勢跌進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
抬頭一看,竟然是郎北涿。
他很溫良地低頭朝她笑著。
“看到我有沒有很高興?”
她一時語塞,不知能怎麼回答。
事實是,她這一刻沒有任何感覺。什麼高興?什麼不高興的?她都不太清楚了。
這幾個星期,她都過懵了。
他低頭順了順她頰側的頭發。
一隻手還撐著她的腰。
寒風裡,他這麼抱著她。
有那麼一刻,郎雙雙覺得他的眼神堪稱深情。
“怎麼了?大晚上的跑到這種地方來喝酒?”
她沒有回答。
“本來都聽說你要去什麼學院了。沒想到你到這裡來了。”
她還是沒有回答。
“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一個人背著太累了。”
她沉默了。
在當下這一刻,她被他的話觸動。自己也沒有知覺地就伸出了手臂,抱住了他的身體。就像知道自己快沉船後,抱緊了海上唯有的那一根浮木一樣。
“我也不知道……”
“你現在住哪?”他其實知道她住酒店。
“我住酒店裡。”
“那今晚你還住過去嗎?”
“你能陪我嗎?我不想一個人。”她不想又回歸到睡下後,要麼魂體出竅,要麼頻發惡夢的狀態中去。
“可以。”
“你怎麼來了?你不用陪你的兒子嗎?”
“不用,他有人照顧著。”
他覺得現在的她,就像黑海中的一葉小船,前後左右都著不了岸,非常無助地在驚瀾中飄蕩著。
“今天晚上彆住酒店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他把她帶到她以前住的小區裡。
“這裡是哪裡?”
“我買了一套房子在這裡。”
“啊?你在中國買房子乾什麼?你要在這裡長住嗎?”
“有時會來這裡辦點事。”
“哦。”
他把她帶到她以前買的房子前,並說這是他買的房子。
郎雙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被易主了。
進門後還說:“你這房子還挺漂亮的。”
這房子裡的一切的她以前的生活印跡,都已經被清空了。
“今晚你在這裡睡吧。我會留下來陪你的。”
“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