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謝謝。”
飯後,過了一會兒,他幫她按她那酸疼的背部。
她又睡著了。
睡著後,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跟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他現在的那個兒子也很依賴她,把她當成了親生的媽媽,自此一家三口開心地生活了下去。
醒後,她發現身上蓋著被子,並且她還在客廳沙發上。
而郎北涿在他房間裡。客廳和房間的燈全是關著的。
她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依稀可辨出是夜裡兩點。
她估計他沒想到她會在沙發上睡這麼久,所以也沒有將她搬運到客房裡去。
擁被坐起,忽然又回想起剛剛那個夢。
不知怎的,她想,如果那是未來生活的構想,也挺好的。
如果那是將來的生活,好像不錯,也就沒有必要非得弄明白自己以前是誰。過去的事終將過去,何必為了過去而糾結。
這麼想著……她歎了一口氣,又慢慢地滑進了被子裡,漸漸地睡去。
而睡沒多久,她又做起了跟之前一樣的夢。夢裡麵他那個兒子最喜歡她了,比喜歡他爸爸還要喜歡。
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是,在夢裡她還笑出來了。
隻不過是沒有笑醒罷了,所以她也不知道這樣的夢,竟然這樣地敲中她的心弦,讓她在夢裡都能嘴角上揚……
第二早,她醒來時,發現早餐都已擺上桌了。
她都奇怪了,以前是易醒的人,怎麼今早可以睡得這麼沉。
“涿哥。”
“沙發上睡得還舒服嗎?”
“挺好的。腰也不酸背也不疼了。”
“哦。起來洗洗臉,過來吃早飯吧。”
她洗臉刷牙後,坐到桌邊,拿來一個饅頭,啃了一口。
忽然抬眼瞟了他兩下。
又低下頭想:到底有沒有必要跟他說一說那天遇襲的事呢?萬一哪天我被人在三水街上當成目標物追殺怎麼辦?
可是,仔細想了想,一說到那天遇襲的事,就勢必要說起她那天的“神勇”。
天哪!他到時會不會覺得我十分十分地強壯??!
這還了得?
她又揪起眉頭,朝天花板看了兩眼,並且在琢磨,是了,母親的生存之道還是有相當的有道理的。想她那麼神勇、一巴掌能震碎十塊鋼化玻璃的人,在我爸麵前,還不是可憐得不行,仿佛她碾死一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似的。
她想:那我也不要傻了吧唧地告訴郎北涿我的神勇史吧……
嗯!既已下定決心,她決定要深藏這種“功與名”,繼續裝傻充愣。
可想了想,心裡又發毛,萬一真被人在街頭追殺呢?
可她忽地又回顧了自己那天的神勇史,忽然間竟有一種勇氣充塞胸口。
竟忽然覺得:我能踹了椅子去改變彆人的射擊方向,還能從四千米高空直接跳下來,那我是不是應該也不怕追殺,因為極有可能想追殺我的,最後都被我反殺了……天知道我會不會拿到槍就會用……
誰知道呢,人生總是在各個角落裡,充滿了“驚喜”的。
搞不好拿到槍三秒內,我就發現我自己會開了呢;就像聽了那什麼莫名其妙的西班牙語三秒後,我就發現我竟然聽得懂一樣……
這麼想著,她又低頭笑笑。
郎北涿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就跟國際局勢變幻一般地風雲萬千與高深莫測,不禁,也揪起了眉頭。
不過,他沒有開口問。
.
這日子朝前過了幾天,郎雙雙發現自己既沒有被人當街追殺,也沒有被人當街綁走。
她依舊是每周洗著郎北涿的衣服,上著班,做著她會的工作。
依舊是每天喂喂狗子。
依舊是每天上樓跟郎北涿一起吃飯。
好像,一切都回複到了倫敦行之前。
漸漸的,她就把那次倫敦行的種種怪異之處給忘了。
並覺得,活在當下吧!過好眼前每一天才是應該的。
直到有一天,之前美國那Jasper打電話給她。
直到接電話前一秒,她都以為自己已然忘卻倫敦那件事,並且過上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女人的生活,有著自己喜歡的人,並且憧憬著和他未來的生活。
哪知,這男人的一通電話,就像是直接提醒了她,你不一樣,你很不一樣。
他問起她最近有沒有被人追殺,還神秘兮兮地問她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聽了一會兒,忽然對著電話那頭大聲說:“請你不要妨礙我做一個正常的女人!”說得義正言辭。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Jasper明顯一愣,心想:我X,我妨礙你做一個正常的女人?你本來就不正常好不好!你每天不照鏡子的嗎?你由頭到腳趾頭,除了長得正常,其他還有哪一點正常?正常女人跟我一起極限跳傘說跳就跳?正常女人跟我一起徒步四個小時從印弟安村落走到城市?
我妨礙你什麼了我?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就是怕你因為我而遇上什麼不測,倒被你說成是我打擾到你私生活似的。我問問清楚,也是為了知道如果要預防追著我不放的那群人,可以從什麼地方下手。
Jasper忿忿地把手機往床上一摔。
轉頭就跟他在中國的朋友——Avital——打電話。
“Avital.”
“Jasper,叫我張滄海。我現在不習慣用外文名字。”
“哦,滄海。我跟你說一個莫名其妙腦子有點病的女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