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她五點多就起來了。
一坐起,就回想起之前的夢境。
太可惡了,竟然敢摔她好不容易生出來的孩子!
恨不得給他兩槍!可是,她忍住了,又在想,要怎麼要回孩子自己帶著。
可又想,想必他們族中不肯,因為小baby是很重要的人物……
而且,就算他本人不愛他,可他的父母想必很愛他的。
而他對小baby……
**,全是假象!
枉我這麼長時間以來,都被他慈父的樣子與凝視孩子時深情的眼神所吸引,原來都是假象,隻有我一個傻瓜被蠱惑了!
到了七點,她都沒有上樓吃早飯,並且自己煮了粥。
郎北涿以為她起晚了,所以下樓來叫她起床。
她開下來,那臉就像是一塊千年沉香木一樣,已經嚴重脂化,顯得十分地灰,又像是一塊萬年沉鐵一樣,黑得不一般。
他一看是這樣,完全沒有想到這火氣是直指他的,還以為她沒睡好。
“怎麼了,這是?”
“彆碰我!”說完,把肩一擰,躲開了他的手。
郎北涿見狀,心想:啊喲我的天,這脾氣還不小,第一次見到起床氣能有這麼大的。
於是上前哄,結果哄了半天,她就像一塊百年流傳化不開的古墓派寒冰床,絲毫沒有冰消雪融的跡象。
還把他趕出去了。
並且,班也不去上了。
她直接向人事部請假。
這個班,她是不想去上了。
心理落差有點大。畢竟以前一個月十萬,現在一個月五千,而且這段時間還被那姓郎的奴役。
而且她想,她可以恢複自己的記憶,想必,是恢複不了他們的記憶的。以前在那公司做的那幾年工夫,怕是早已付之東流,要再在那公司做,就非得從底層做起才行。
郎北涿很鬱悶地上樓去,還在想,我這兩天有得罪她嗎?
我明明有遵守她的“拒絕女同事的一百種方法”啊,沒有哪裡對不起她吧?
她剛剛那股火氣是衝著我來的吧?——終於反應過來了。
而這天晚上,郎雙雙又做夢了。
夢裡,小baby還是嫩嫩的寶寶的樣子,精光著小身體,爬到她身邊來。
還拿軟乎乎的小臉蹭她。
“麻麻,是我~”抬起臉來看她,眼中仿佛裝有日月星辰,表情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樣子。
她拿手摸著他的臉,有一種貪婪——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麻~我為了你的體質淨化,所以才讓你不記得事情的。你十年都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哦~你身體的淨化過程是不能被破壞的……”
“麻~你不會忍心早早地扔下我的吧。人生在世,不過百年,而寶寶要活很久呢。你如果不在了,那寶寶會很可憐的,會被彆的寶寶欺負的……”
說完,可憐兮兮地絞著手指頭,看著她。
她慈愛地抱起了寶寶,撫摸著他的小臉,說:“那當然,當然是寶寶最重要,媽媽一定會永遠陪著寶寶的。”
“記住哦,十年喏~”
“彆說十年,兩百年都可以。”這些天,發現事實的她,早已被郎北涿氣得不行,所以什麼十年二十年的,讓她兩百年不見他,她都做得到。
“啊?”小baby的意識很懵。
他隻是想坑他爹坑多幾年,沒想到自己母親對父親的怨懟已深,自認百年不相見也對於她沒妨礙。
小baby:……
第二早,她起床後,自然又是處在一種生氣的狀態。
一個星期之前,她覺得這個世上,處處都是變態,隻有郎北涿一個人正常。
現在是一個星期後,回想起郎北涿過往的種種,她又覺得,領教過郎北涿的變態之後,這世上所有人都顯得那麼正常。
她抬眼看了看天花板,想到一板之隔,上麵住著那個變態。
再次將她的安樂小窩鵲巢鳩占。
算了,他願意占著,那就讓他住到飽去吧。
低下頭來,再想了想,實在覺得現如今的班上得毫無意義。
工資與地位上的差距不說,以前苦心經營那麼久的一切,都已成灰,這幫人對她的那部分記憶早已湮滅,渣都不剩。——她並沒有明確地知道大長老對他們的記憶進行過處理,因為那是在她昏迷入ICU之後發生的事,她隻是憑借他們對她的樣子來判斷是這樣的。
她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再工作下去了。
尤其是每天都得麵對著郎主管那個人。
.
她直接走了。
先是去攸城,遠遠地看了看她弟弟。
她遠看著他時,就想:我的身體在淨化,而他卻要像正常人一樣老去,速度比我快很多。不行……他是我除了孩子外唯一的親人,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活得和我一樣久。
然後,她就去了四川山裡,決定暫時避世。
她現在能力增強了,隻要她想隱藏自己作為一個淨化中的人類的氣味,她就可以完全地隱藏,彆說郎北涿找不到了,就是大長老都未必可以找到。
在她走後的第四天,在郎北涿找了她四天後,他終於意識到了,她的記憶應該是恢複了。
他本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對大長老的力量深信不疑。可是沒有想到她的本體意識可以這麼強大,本以為可以覆蓋幾百年的東西,結果兩年不到就被她瓦解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