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在就以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心想, 這到底是怎樣的禽|獸。想必對於十年之期,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在明知是這樣的情況下, 還要她跟他……他不顧自己小孩以後有沒有媽媽,就這樣……
“怎麼樣?也很想我吧?”他反正是被坑,還完全不知情的。
“我警告你, 彆碰我。”
說著, 背過身去, 就要睡去。
過了一會兒,又轉過身來, 說:“你隨便找一間空房睡吧, 彆煩我。”
“彆的房間哪有被子?你就讓我跟你睡吧。”他把她的拒絕, 當成是她累了。
“你反正皮粗肉厚, 哪裡怕冷。”執著趕他走。
哪知他像一塊膏藥一樣, 粘在她被子上, 還是撕都撕不掉的那種。
實在累了,她背過身去就睡著了。
而他很難入睡。
他想到, 昨天是兩年的時限,今天又是闊彆三月後重逢的日子。
難道這樣的日子, 不應該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而她, 竟然隻是背著身,睡得跟頭**一樣。
她這也太沒有情調了吧!
他左思右想, 覺得很不滿意這樣的安排。
於是, 伸手點了點她的肩膀。
發現她沒動靜。
然後……他鬼迷心竅……
……
【已刪減, 已刪減,已刪減】
她醒來後,發現身邊沒有人,一時間,有怒氣也沒地方發。
但是手已不自覺地伸向了抽屜,拿出那支小型槍械。
而郎北涿本人正在小院裡研究怎麼用那個小灶燒水。
等終於燒好了水,他就進房,想叫郎雙雙起床,因為她起床了可以做早飯,他也不清楚那個大的灶要怎麼用。
哪知剛把房間門開下來,就發現郎雙雙拿把槍指著他。
並且是瞄準了他的腹部。
他覺得不可思議,哪來這麼大怨氣,不就是昨晚……可那也沒什麼吧?
她拿槍指著,一臉怨憤地著自己槍口瞄準的地方。
她在計算著,怎麼用這粒子彈打穿他的腹部,又不用傷及他的腑臟的。
就是這個人,破壞了她跟寶寶間的誓言,難道他不是寶寶的父親嗎?怎麼可以這樣。現在害得她身體的淨化過程中止了。
可是她瞄準了半天,他也站了半天,他並沒沒動;她的子彈想射出去,也早可以射出去了。
可她終究沒有扣動扳機。
在這一刻,她心裡開始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根本不舍得真打下去。
在這樣憤恨交加的時刻,她竟然還會不舍得打下去。
現在她的淨化過程功虧一簣了,自己頂多也就活一百年,而再以後,寶寶就會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寶寶,按他說的就是,會被彆的寶寶欺負的。
眼前害她這樣的人,她現在很相信,他平時就是有虐待小寶的。
而她,竟然還會下不了手。她自己都恨自己對他竟然會有這麼多的不忍心。這種人有什麼好不舍得的?說不定以他這幾年鍛煉出來的加倍的厚顏無恥,一粒槍子都打不進他的皮。
她最終垂下手來。
而郎北涿看她放下槍來,才想到要走近去問問她。
哪知,她說:“你彆得寸進尺。我告訴你,我現在要下山去,要去找我弟,然後去英國伯城,本來是去散心的,現在可能會留在那間學校受訓。你沒事不要來找我!你把這話告訴我父母,你要是敢提我已知道我不是他們女兒的事,那我真會考慮送幾粒子彈給你作謝禮。”
說完,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接著,連早飯也沒吃,就走了。
而至於租的這小院,留給郎北涿去善後吧。她知道,他肯定會幫他善後的。
她現在沒有心情理他了。
因為之前舉著槍對著他時,她想到,事已至此,就算是打死了他也沒有用了。
她沒辦法體質淨化,那也隻有找尋另一條出路,就是研究血族的血清。
那可能是唯一能讓她以後都跟寶寶在一起的方法。
本來,她想研究血清,隻是為了她弟,現在,看來不僅是為了她弟,也是為了她自己。
郎北涿在她走後,都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這女人到底怎麼了?
怎麼氣性這麼大。兩年沒怎樣,昨晚他那樣也無可厚非吧,怎麼一早上起來這樣劍拔弩張的。好不合理。
難道是還氣他之前霸占了她的房子和主管位子?
又或者是兩種氣混合在一起,所以直接拿槍指著他?
好在她沒有最終射擊他,否則他都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麵對她。
他正悵惘地想著,忽然見他手下站在房門口。
他手下怔了一下,說:“老大,我剛剛看到您的雙雙下山去了……我向她問好,結果她瞪了我一眼,睬都沒睬我……這是……”
——以前郎北涿手下習慣性稱呼郎雙雙為“尹小姐”,現在習慣性稱呼為“您的雙雙”。雖然他們都覺得挺惡心,可是都已叫慣了。
他這話問了半天,也不見郎北涿答話。
他這才注意到老大有點不對勁。
“老、老大……你怎麼了?”
“她、她拿槍指著我。一大早就拿槍指著我……”
“什麼!又為了一個男人拿槍指你?”
“沒有,不是為了誰。”
“那還行。”
這手下猶豫了半天,才說:“老大……我發現,你教我們的那套對付女人的方法,你自己一樣都沒落實過。你讓我們很糾結,無所適從。你不是一向說,像這種不聽話的女人,教訓一通就好了的?怎麼不見你教訓,三天兩頭敢在你頭上動土,以前拿把西餐刀指著你,現在都敢拿槍指著你了,那下一次是不是直接拿肩扛式小型火箭炮筒直接對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