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雙雙來到醫院, 上到二樓,看到兩個學校警衛守著門。
他們當然認識她, 又看到她拎著保溫瓶來,就知道或許是帶了食物給裡麵的傷員。
於是連問也沒問, 就放她進去了。
這間病房是單人病房, 並不大。
因為隻有一個人在裡麵養病, 所以也沒有什麼間隔的簾子或屏風之類的。
她坐到了Dean床邊。
而他自她進房間來, 就已清醒了。
這是他這麼多天以來, 第一次神思這麼清醒。
“來了?”
“是啊。你的狀況真讓人擔心啊。你弟說他晚些過來。”
“好的。”
“我帶了湯來,醫生說你從今天起可以吃點流食了。”
“謝謝你。”
Dean想了想, 問她:“所以,你吸他能量了?”這是他這幾天意識沉在昏沉的黑海裡也依舊會思索的事。
“是的, 之前吸收你的那次, 我是無意識的, 這次我是有意的, 沒想到也行。”
想了想, 又問:“對了,上次你被吸收了, 之後怎樣了。”
“剛開始能力下降了, 但是恢複了一段時間,就回複到原來水平了。”
“是了, 我估計他恢複一段時間, 也會回複到原來水平的。”頓了頓, 又說:“他肯定逃得出去的吧, 就算被壓在亂石堆裡?”她是這樣想的,她覺得一個魔族子民,就算被亂石壓住,也能最終脫險;況且,後續也沒有聽到倫敦局震救援隊挖出什麼人來。
“你吸了他多少?”
“全吸光了。”
“什麼!”
“你覺得他恢複起來要多久?”
“不知道,可能要幾個月,可能要半年一年……”
“你說他逃得出去嗎?”
“怎麼逃不出去?隻是不知道他的恢複期間,國與國之間又會發生點什麼難以預料的事。”
“是啊,不知道。A國會不會看天殺暫時不能用了,就直接對T**事製裁?”
“不知道,我隻是想,A國會用什麼樣的理由對T國進行軍事製裁。他們以往製裁的都是□□的政體,可是T國是君主立憲製的,他有什麼理由出師?”
“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T國畢竟地肥。”
正說著,忽然這病房的門被人砰一下打開。
郎雙雙以為又出什麼事了,可轉頭一看,卻見一個美豔的白人女人衝了進來。
她看這女人身上連衣裙起碼該有一萬五英鎊吧。
看著像是那種有錢又惜命的女人,不像是來鬨事的。
她暫時不確定怎麼應對,就站起身來。
就見那女人撲到床前。
“寶貝!!!!!!!!!!!!!!”聲音嘶竭。
把郎雙雙嚇了一跳。
在經過幾番確認之後,才明白過來,這女人口中的寶貝確實是指現在躺在床上的Dean。
她想了半天,無法得知這兩人的關係,因為這女人長得挺年輕的,看著三十出頭的樣子,要說是Dean的媽,也太牽強了,可要說是姐姐,至於喊自己弟弟作“寶貝”嗎?
她再仔細看了看Dean的臉,額……雖然現在很腫,可是一旦消腫,那應該是比年輕巔峰時期的小李子還要帥上三分的,畢竟是降生神,容貌上肯定是好的。他弟跟他長得一樣,就是性格太歡脫了,要是學著他哥一樣,時常把臉色一沉,估計喜歡他的女生,跟喜歡他哥的一樣多。
她再三琢磨,下了一個定論。
Dean應該是被這姐姐包養了。或許是為了弟弟的實驗經費等問題,或許是為了給弟弟請保鏢等問題,他的節操碎了,然後就出賣了自己的□□。
所以現在這個姐姐才會叫他寶貝。
她一經想明白了這個問題,馬上拿眼朝他的臉上尷尬地看了一下。
發現他也同樣尷尬,眼睛就差翻白眼,因為這個疑似包養他的女人,正戰抖著指尖不停地撫著他纏了兩圈繃帶的頭。
她在想,是了,他肯定就是因為被包養的事不想被人發現,才會這麼抵觸這個女人,與這麼閃躲。
她正考慮要不要出去暫避一下。
哪知他就正式介紹起來。
“雙雙,這是我媽媽,艾麗妮。”
又轉向艾麗妮,介紹郎雙雙。
“媽,這是我的同事,郎雙雙。”
郎雙雙一聽,原來是母子,那還好,就不尷尬了。
於是說:“伯母,可以叫我雙雙,我是他的同事。”
“你好。”艾麗妮這才從兒子受傷的臉上抬起眼來,開始打量眼前這個女人。
“媽媽,是她救了我。”
接下來,免不了一通寒暄。
艾麗妮對郎雙雙各種表達謝意,郎雙雙對艾麗妮各種表達您太客氣了。
之後,艾麗妮對Dean說:“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白受欺負的!”
說完,她抹了抹眼角,站起身來,走了。
直至門關上後,Dean才對郎雙雙說:“估計是找我弟去了。”
其實,Dean和Jasper的媽媽本家很有錢,十分有錢,是美國大財閥,從上上個世紀二零年代開始,就是操控曆屆選舉的幕後X手。
家族資產經過了近兩個世紀的累積,已經到達了一個相當可怕的巨大數目。
而當初他們父親去黑暗組織撈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老婆娘家太有錢,又不想被她家族內的人說他是吃軟飯的。
不過這一些,郎雙雙也沒辦法開口問,而Dean也不可能主動說。
所以郎雙雙並不知道。
她在艾麗妮走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問Dean:“你弟弟拚命想研究血清,是想讓他自己和你父母都活得久一點吧?跟你一樣久?”
“是吧。他很愛爸爸媽媽的。用你們東方人的話說,就是孝順。”
“這很好啊。”
再說了兩句,艾琳有事找她回學校。她也沒喂他喝湯,而是請一名警衛到時喂他喝,她自己則匆匆走了。
過了兩天,郎北涿百無聊賴,晚上九點多去了酒吧。
這酒吧是在校外不遠處的酒吧。
屬於中老年酒吧。
與之前他去把郎雙雙捉出來的有豔舞服務的酒吧完全不同。
那個酒吧的節奏像是草原上的獵豹,而這個酒吧的節奏像是樹上的一隻樹懶。
裡麵自然是看不到滿身珠片的性感女人的,隻有幾個中年人,慢悠悠地叫酒保溫一下啤酒,然後再慢悠悠地拿到一邊桌上去慢悠悠地喝。
郎北涿入鄉隨俗,也讓人溫了啤酒。
然後他一個人轉進酒吧後身一塊露天的區域,揀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也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剛喝了沒兩口,抬頭朝側邊一看,發現Jasper進來了。
後麵還跟了四個保鏢。
他瞟他一眼,淡淡開口問道:“怎麼你現在身邊增派人手了?被你哥的事情弄怕了?”
Jasper一眼認出這個就是在餐廳吃飯超級狠的人。
他高興地坐下。問他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