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半, Dean在宿舍樓長椅上用手機看新聞。
郎雙雙也早起了。
這幾天都因為上次晚會那事, 被氣得不行, 每早都很早起床。
她站到窗邊,伸了一個懶腰, 遠眺過後,又朝樓下看,竟然看到Dean坐在樓下看手機。
英倫的夏天並不暑熱難耐, 基本用不到空調,特彆是在這濱海小城。
清晨的戶外,正是這時節最舒服的地方,比待在房間裡舒適。
她再朝下看了一眼, 決定下去坐坐。
喝了一點水就下樓了。
打了招呼,就在他旁邊坐下。
他劃了一下手機, 遞給她。
“這是什麼?”
“你看上麵這個人, 你知道是誰嗎?”
“誰?”
“吉娜的父親。”
“不是吧,從沒聽她說起過。原來她家這麼有錢。”
Dean隻是沉默,沒有接話。
忽然郎雙雙想起問:“一直以來,你避著她, 是因為她父親是那國的大財閥嗎?”
“不是。”
“……”
“單純沒有感覺而已。”
郎雙雙想了想, 想到一件更為重要的事, 就問:“你覺不覺得最近總有一種山雨欲來前的前奏, 我心裡總是隱約覺得不安。”
“是嗎?”
他雖然這樣回答, 可其實他也覺得不對勁, 隻是覺得與她深入探討這個話題, 或許會引起她的恐慌,所以暫時避而不答。
“你暑假回美國嗎?”
“不回。”
“是為了陪你弟弟嗎?”
“不想回,懶得動,而且我怕他一個人在這裡會出事。”
“哦,我也不回。”
再聊了聊,郎雙雙肚子有點餓了,就上樓去了。
她今天學校方麵的任務,就是參加一場教師等級考試,並且還要監考兩場學生考試。
之後,她就沒事了,明後兩天的監考任務是彆的老師的。
大後天,則全校正式放假。
直到放假後,她才發現郎北涿也不回。
這天,Jasper和郎北涿約好了去酒吧。
他跟他約好後,又私下裡發信息給郎雙雙,問她去不去酒吧放鬆一下。
她想,反正也沒事乾,再加十分無聊——艾琳和貝拉兩個人已回國了,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所以和Jasper約去酒吧,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到了樓下,才發現郎北涿站在Jasper旁邊。
她看了他兩眼,沒說話。
他開車載他們兩人去。
本來郎雙雙還想挺自然地問一問Jasper,你哥怎麼不來。
可是一想到郎北涿在場,萬一他一聽她問起Dean,就又不知發什麼神經,那就不好了。
所以她忍著沒問。
到了市中心最旺的一間酒吧,他們喝了下午場。
然後又在附近吃了晚飯,飯後繼續回酒吧,喝晚場。
華燈初上,酒吧也換了夜裝似的,變得妖麗了起來。
氣氛與下午懶洋洋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們三個湊一桌,點了東西喝。
Jasper與郎北涿聊天,而郎雙雙則自己看手機,喝東西。
Jasper聊著聊著,朝駐唱台一看,說:“怎麼是她?”
“她?對哦……”郎北涿應道。
“怎麼?難不成你認識?”Jasper問。
郎雙雙聽到他們談起,就抬眼朝台上看去。
“吉娜?”她邊說著,邊轉眼看向Jasper與郎北涿。
不禁想到之前Dean給她看的新聞,又想到她的身份——A國大財閥瓦斯先生的女兒。
這時,就聽郎北涿回答Jasper:“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罷了。她父親是大財閥瓦斯先生。沒想到她閒到來這裡當駐唱。”
郎雙雙聽到這裡,發現他竟然知道吉娜是誰,就想:他好像比我更關注周遭各種事情的動態,了解得多多了。
在她又朝吉娜看去時,郎北涿朝她看了兩眼。
他知道她今天一直對他愛搭不理的樣子,就是因為之前他在全校師生麵前獻唱“**曲”。
她為這事一直氣到了今天。
他忽然笑笑,放下酒杯來,朝台上走去。
說他要唱一首歌。
對於這種即興的事,這麼隨興的酒吧也沒人攔著,下麵喝酒的人,還拍手鼓勵。
他坐到高腳凳上後,把麥克風的角度調了調,然後正經唱了一首歌。
老實說,郎雙雙從不知道他也有這種正經的時候。
他唱的是Ed Sheeran的Photograph。
她知道他在跟她道歉。
他唱完後,少不了又被人encore。
他卻隻是搖搖頭,說不唱了,就直接走下台,回到原桌。
不過這一次,他不是坐回他自己座位,而是坐到了郎雙雙身邊。
Jasper抬起眼來看了看他們,悄悄打量,心中充滿疑惑。
“我能請你喝杯酒嗎?”
她沒說話,不過點了點頭。
他就想:這不知道算不算是她原諒了我。
他們回到學院後,Jasper找到他哥,說他見到吉娜在做駐唱。
他又看到哥哥在看國際新聞,忽然心生一個想法。
就問:“哥,你要不要試著和她交往一下,說不定可以套到不少料呢?”
他哥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是什麼三觀,情報雖然重要,可是感情能拿來開玩笑嗎?”
Jasper無聲地笑笑:“我就知道你在戰爭年代,肯定當不了特務。”
哪知Dean抬起眼來,說:“你以為現在是和平年代嗎?很多地方有戰爭,餘下的地方也沒有真正和平的,都處於各種動蕩之中。人的各種**都太強了,你爭我奪,沒有消停的時候。”
過了幾天,郎北涿忽然發信息給郎雙雙,問她要不要去參加拍賣會。
她問為什麼參加拍賣會。
他說,之前答應送給她媽媽的藏品,問了朋友後,才知道他一早已將它放出,到時會重新進入拍賣程序。
所以這次就是去拍它的,他總不能食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