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他一把抓過她的手來看。
“彆扯我, 我要吃飯。”
“怎麼回事?”
“被放血了。”
再一抬眼看他, 發現他眼神變得陰霾。
她一收手,說:“我先吃飯。”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真的啊?好啊。”她一邊吃一邊應著,好像討論的是下周去哪家影院看電影這種小事一樣, 而不是在討論她被人放血的事……
……
他在宿舍裡躺了一星期, 她時常上來照顧他。
她也時常抱怨:“你到底好了沒?都躺了一個星期了。我三天沒吃東西還被人放血, 也沒見像你這麼虛弱的。”
“沒好。”他伸出一隻手來, 握著她的手。
她又抱怨:“我總這麼上來,他們成天看著我笑,背地裡肯定說三道四的。”
“有什麼關係?”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從小指上取下一個細指環,然後往她食指上套去。
“這是什麼?不會是什麼精準的定位儀吧。”
“不是, 單純的信物罷了。”
“好土, 我看我還是彆戴了。土到掉渣了, 還信物。”但低頭看看,這戒指還挺漂亮的。
“你敢摘下來試試。”
她在當下,有一些窘迫, 想了想, 轉移話題:“你快點好起來吧, 成天躺著,你不嫌丟人嗎?一個男人, 還在校門口臉色慘白地暈倒, 像什麼樣子。”
……
過了幾天, 郎北涿終於“痊愈”。
也就不需要郎雙雙經常頂著眾人犀利的目光,到他寢室照顧他了。
她空閒時間突然變多,一時間還有點不習慣。
這天,Jasper說實驗有了曆史性的突破,讓她快來看。
郎雙雙是一向知道的,Jasper這人一向用詞誇張,這曆史性的突破,也不知是怎樣重大的突破。
不過,反正是突破就好。因為她也想要得到能用的血清,得以延年,這樣她就可以和寶寶在一起,並且她弟也可以用血清,延長生命。
所以,她忙不迭地就去了。
去了後,發現Dean也在。
她想:看來,他也關注弟弟實驗的進展。
不過,Jasper一直緊張地盯著溶液,他們兩人也沒事做,就隻能在實驗室裡溜達,東看看,西看看,一會兒又問他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他也隻是不耐煩地揮揮手,並不答言,並且連頭都不抬。
Dean和郎雙雙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因為Jasper讓他們來見證突破性的一刻,而這一刻可能隻需要一刻鐘就成了,也可能得等上半天才能成。
他們百無聊賴,同時默契地趴在窗口,向外看景。
忽然聽到“啊”的一聲。
他們還以為Jasper出什麼事故了,轉頭一看,結果動作太大,牽扯到了電線,兩人都觸電了。
Jasper這才意識到自己一驚一乍的,弄出了大事。
馬上放下手裡的本子,拿了一把椅子,把他們兩人從電線旁撥開,又用椅子挑開了插頭。——他沒辦法拉總閘,很多記錄數據的儀表還在運作,他甚至有點擔心這兩個被電的人害他儀表失靈……
Dean和郎雙雙要是知道他緊張實驗,比緊張他們的性命還要緊張,估計會很無語。
他看他們已經沒有觸電現象了,就開始考慮,到底是回去看看溶液反應呢,還是在這裡給他們做心臟複蘇?
畢竟那邊一刻也離不開他。
正想著,忽然看到那邊溶液顏色變了,他驚呼一聲,馬上奔過去。
過了一刻鐘之後,兩個被電得就快靈魂出竅的人,終於有點動靜了。
自己站了起來。
Jasper朝他們看了一眼,心想:我就知道電不死。
然後又專注於溶液反應了。
站起身來的Dean和郎雙雙看著根本不管他們死活的Jasper,心裡:……
互相看了看。
“你還好吧?”隻能是同病相憐的兩個人互相表示關心。
“我還好,沒事。剛剛太麻了。”
“是啊。”
……
晚上,十點左右。
郎雙雙睡下。
正準備沉沉睡去,就忽然覺得自己不受控製,腦袋昏昏沉沉的,然後就夢遊似的往外走。
一路遊蕩到樓下長椅前。
才忽然清醒了。
等清醒了後,她才看清楚長椅前坐的是Dean。
“怎麼是你?”
“所以你剛剛覺得怎麼樣?”
“覺得頭昏沉,不受控製地就下來了,一路上我都記不太清了……天哪……”轉身一看,自己竟然已經到樓下了,這真跟夢遊一樣。
“是我控製你下來的。”
“怎麼回事?”
“我們觸電後,你的能力好像都渡到我身上來了。我的意控能力增強了。”
“那另外一種呢?”
“不知道。我看看吧,今天讓日本某個縣地震試試,看看明早會不會新聞報道出來。”
“哦……那我身上還有能力嗎?”
“你……你能這麼輕易地被我控製,還是遠距離地控製,恐怕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