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寫著寫著,忽然腦子裡慢慢出現了一個人。
當她由模糊到清醒地意識到那個人是郎北涿時,她嚇了一跳,忙將這個影像驅逐。
不可能的!
他哪有一八五以上……額……好像有……
他哪有樣貌極佳……額……好像也有……
他哪有頭腦聰明……額……好像有……而且他好像頭腦聰明到近乎奸邪了……
……
她低頭將那一份列表又看了一遍。
這一次,她才意識到,好像除了最後一樣“性格好”,這一點他沒有外,彆的,他都符合。
她沉默了。
可沉默了沒一會兒,她又想,能達到這些條件的人,還有很多,而且人家說不定除了前麵的能滿足,連最後一項也能滿足。
可不知怎的,她想著想著,就忽然覺得很煩,於是將手中的紙向邊上一撇,不再理它了。
再過了沒多少日子,她之前錄的那些視頻已用完了,又到了她該去彆的危險地方采集視頻素材的時候了。
這次她隻去了一個地方,就是印尼爪哇穀洞,並且在它附近采訪了一陣子,還住在當地一戶民居裡。
她一去兩周,當采集夠了視頻素材,就回島上去了。
可當她回到後,卻發現父母看她時,有些諱莫如深的打探與笑意。
這是怎麼了?
她也沒問。
哪知休息了兩天後,某天早上,父親對她說,中午要去一家高級餐廳包間吃飯,要她也一起去。
她有點不明所以,因為父親的生意往來,她是從來不參與的,這次怎麼聽都像是工作餐,而不是家餐餐,為什麼要叫上她去呢?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
中午,她家司機把她送到餐廳後,她先是獨自進了包間。
等了一會兒,父親來了,再過了一會兒,母親也來了。
再過了一會兒,由包間門那裡魚貫進來一些年輕男人。
確切地說,是年輕俊美的族人。
她在想,這是要乾嘛?
這時,她父親請那些人坐下,並讓秘書拿了一遝評分表給她。
她細細一看,發現竟然是她之前胡亂定下的X子捐獻者要求一覽表。
隻不過現在弄成了很正規的打印表格版給她。
“來,這裡還有他們的資料,你讓他們自我介紹,然後一一打分,挑一個你最喜歡的,不管是人工的也好,還是醫學的也好,你挑一個給你造一個孩子出來。爸爸支持你,錢你彆擔心,要多少有多少。讓那群老東西欺負我們,我們自己生,你愛生幾個就生幾個,男人隨便你選。”
郎雙雙聽著聽著,臉就綠了。心想,想必是在她不在家的時間裡,那之前不知被她隨手一撇的紙,被家裡不知誰發現了,所以現在他們這麼積極。
雖然,父母不介意她有這樣的想法,她很高興。
可是,說真的,也沒必要一次給她找十個過來吧,現在這場麵,有點像帝王選妃似的,又有點像把她當種豬在配種。
她尷尬地抬眼朝那十個年輕俊美的男人看了一眼。
而他們也在打量她。
十個有八個都在想,要是選上我,進行人工授X最好。
她:……
“爸爸,我……我沒想好。”
“不用想太多,做就是了。”
“?”這話怎麼聽著,味道那麼古怪呢?
這對父母不靠譜,她向來是知道的。就像現在,也依舊是不靠譜。可是,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是因為母親不能生育,而他們在中年之後才得到她這個養女,所以一直對小孩有一種渴望,現在希望她多多地生小孩,讓家中熱鬨點?
有可能吧。
可是,有關找一個X子捐獻者這個事,她之前雖然想了很久,可這隻是一個半成形的想法,還沒有最終決定。
他們現在就把她趕到這一個地步上來,這樣……好嗎?
“爸,我不如把這些資料留著,過一階段再說?”
“那好吧。”
接下來,足以震碎她三觀的事是,她父親竟然沒讓這些人走,而是所有人留下來一起吃飯。
席間,所有人都有說有笑,男人們相互間也有說有笑,互想分享自己平時的興趣愛好。
他們與她父母間也有說有笑。
席間最沉默的人,恐怕就是她。
她覺得這場景,絕對不是一般地尷尬。
她想問這些人是怎麼做到毫不介意、毫不尷尬地一起吃飯、談笑的?
可是,她問不出來,也隻能不時地尷尬地笑笑,或是說兩句話。
最後,這些男人們先走了。
隻留下她們一家人。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爸,以後精子捐獻者的資料能不能拿回家來讓我看就行了,不用把人叫到現場了。”
“不叫到現場,怎麼能知道真實的情況?網戀還得奔現定真假呢,更何況是捐獻那種東西……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族中青壯年,難看的、基因不好的,真是少之又少,所以我才說,隨你挑。你想一個孩子一個父親也行。哦對了,你想生幾個,我跟你媽媽這一周以來商量了一下,我們覺得你最好生十個。情況好的話,也就三四胎就搞定了,情況不好的話,就得生上十次才能生完,反正到時候你怎麼喜歡就怎麼來,你看怎麼樣……”還在滔滔不絕。
“夠了!”
她聽不下去了。
拿起了包,走了出去,撇下了父母。
她爸媽在包間裡還覺得奇怪。
“怎麼了這是?”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她該高興才是啊?”
“要不回去問問她。”
……
晚上,郎雙雙倒在自己房間床上,連剪輯都沒心情剪。
隻是那麼雙目無神地頭枕著手臂。
忽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把正在出神的她嚇了一下。
夠來了手機,一看,竟然是郎北涿的。
接起來:“喂?”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